第(2/3)頁 卻見這些人或長發披肩,或作頭陀打扮,或身覆冰晶,各個雙目如電,神色冷漠。 卻分別是魔剎太子、天魔宗魔子、霜雪體宗宗主以及天地劍殿殿主。 即便方才已經死去了五位元嬰真君,仙王殿內可能也死去了幾位元嬰真君。 但如今這三大元嬰圓滿修士以及一位元嬰后期的霜雪體宗宗主,外加魔剎國主這一位化神道君,這也是極其可怕的陣容。 “好險……沒想到魔剎國主你的實力被壓制后,還能這么強啊。” 這時,軒沉硝從凹陷下去的沙坑內爬起。 他摘下頭上化作頭盔的神變石,臉上都滿是鮮血,七竅已被震流血,雙耳聾了,腦門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豁口。 而神變石化作的頭盔上,亦是有一道凹陷進去卻并未完全穿透的尖銳凸起。 他目光看向魔剎國主,眼見這魔剎國主渾身魔氣構成了一個個小小漩渦,好似一張張吞噬的大口般,瘋狂吞吸四周的靈氣,形成陣陣奇異的靈霧,不由心臟下沉。 魔仙道統,吞噬萬物萬道而蘊養己身。 這魔剎國主身具魔仙道統,體內又蘊藏純正魔血,興許被壓制得還沒那么徹底,還能在破碎天仙界中保持兩三分化神境界的實力。 但即便只是兩三分,對于所有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威脅。 他又環視眼神中滿是殺機的魔剎太子等人,臉色極其凝重,將神變石拋向陳登鳴。 “多謝!” 嗖嗖嗖—— 蘇顏焰、喬昭獻等四人也紛紛從其他方位靠攏而來,每個人的心頭都是格外沉重。 此時,仙王府內的戰斗轟鳴極其激烈,碰撞的氣機也少了很多。 顯然,方才趁著長壽道君魯修成不在而逃出來的修士,都已逃出。 現在,魯修成返回與曲神宗聯手,已沒有修士能再逃出。 可同樣的,在魯修成和曲神宗解決仙王府內的五位化神道君之前,外面這幾人,則是需要他們來親手殲滅了。 其中尤其是魔剎國主這位化神,即便其實力被壓制,方才所表現出的一擊險些重創軒沉硝的恐怖實力,令在場之人無不心里沒底。 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這位化神,如今具體還有多少實力? 種種形勢訊息,在眾人腦海中不過是一掠而過,雙方便已均是閃瞬間完成了對彼此陣容和當場形勢的觀察判斷。 “斗戰壽君,長壽掌門……” 魔剎國主看也不看軒沉硝一眼,目露奇異之芒,凝視手掌虛托神變石的陳登鳴,仿佛不是身處險境般,負手間氣定神閑鎮靜道,“你曾殺了我的兒子,殺了我魔剎國多位護法,本國主卻始終沒主動找你算賬,如今看來,本國主是真該早些殺了你。” 這最后一個‘殺’字一出,魔剎國主雙目爆射出駭人殘忍的光芒。 登時有一股令人如墜冰窟般的窒息壓力狂壓而來,裹挾化神靈威,足可令實力更低者心生恐懼,就此心神軟弱。 陳登鳴身旁不遠處的遁玉真君和喬昭獻都是齊齊色變,渾身寒毛聳立。 陳登鳴卻是渾身衣袍獵獵,不為所動,識海中有道器人心殿高懸鎮守,心湖平靜。 他何其睿智,瞬間分析出,對方這竟是將他視作比軒沉硝還要大的威脅。 居然是試圖在他最強的心靈方面找突破口對他出手,看似風輕云淡,實則是最兇險的硝煙戰場。 “想挫敗我的心靈,然后將我擊殺?我倒是也想看看,他可是能撼動人心殿。” 陳登鳴也是有心試探,平靜回應道,“沒想到堂堂魔剎國主,竟是還記得我這么個小人物。 不過,我早已忘了殺了你魔剎國幾號人。 我早年在散修聚集地,就殺魚殺了不知多少年,后來在戰場上又因殺了太多元嬰真君,搏了個匪號。 其實在我看來,殺作惡之人跟殺魚也沒什么兩樣,不過是大魚小魚之分,你兒子和護法,可能算是幾條不起眼的小魚吧。” 一旁如臨大敵的喬昭獻聞言已是驚呆,被陳登鳴這一番將殺元嬰真君比作殺魚的言論震得無話可說,心底在此時還生出了一些崇拜欽佩。 魔剎國主冰冷雙目驟然瞇起。 即便心知這是對方的心靈詭計在試探他,卻仍是不免生出一絲怒意,當即反笑起來。 “伶牙俐齒,本皇倒是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他這話語方落,情緒間誕生的怒意已徹底令心靈漏洞變大。 陳登鳴抓住這絕妙的時機,雙目陡然噴薄出刺目的銀光。 一股強絕的心靈之力伴隨神識刺入魔剎國主的雙眼之內。 二者四目交投。 一強一弱兩股神識宛如雷火交鋒般,對碰到了一起。 遠遠看去,好似兩道銀亮光束與兩道漆黑光柱狂轟到了一起。 兩種心靈力量更是在同一時刻激烈交鋒。 原來情緒上的怒意,完全是魔剎國主刻意順從為之,只在于此刻與陳登鳴的心神硬碰。 這二者神識對碰的剎那,陳登鳴的神識就節節敗退,灌輸神識間的人仙道力被魔仙道力迅速吞噬。 乍一看,就像是兩道銀亮極光被黑色光束迅速吞噬縮短。 而對方的神識更是形如實質,像一個萬斤重錘,擊潰他的神識,伴隨心靈力量就要侵入他的心靈深處。 軒沉硝等人只感到僅僅眨眼的片刻間,仿佛有股無形的暴風雨倏然在陳登鳴雙目刺出銀亮人仙道力的剎那爆發。 陳登鳴竟是敢主動向魔剎國主發起心靈攻勢。 單這份膽量勇氣,便令眾人全都心驚欽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