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登鳴哈哈擺手一笑,看向同樣飛來的刑慧光,“師姐,這稱謂二字,日后你和刑師兄就都莫要再提了,哪有修為提升一個坎,咱們稱謂就要變一變的說法? 或者說,這說法是曾經誰定下的,現在我要改了,曲前輩已經答應了我的這個想法,師姐你也不要勉強我,況且你不也是快要突破化神了。” 陳登鳴擺擺手,“改來改去多麻煩,迂腐,不改了,就照現在的來。” 飛下來正欲向陳登鳴行禮的刑慧光聞言,不由僵立原地。 蘇顏焰見狀,也是頗有些哭笑不得,但想到陳登鳴的說法,也是沒錯。 她也的確是處于突破化神的關口了,甚至曾經理應比陳登鳴還要更快突破。 只是這些年忙于宗門事務,承擔師尊長壽道君隕落后的外界壓力,分心太多,壓力太大,委實沒有找到機會突破。 如今陳登鳴返回,扛下了所有的壓力,她也是時候全力突破化神了,這稱謂也確實沒必要現在再改了,舊俗是人定的,也可以由有能耐的人來更改。 很快,長壽宗張燈結彩,歡迎化神老祖五祖陳登鳴回歸,眾長老籌備舉辦化神道君道場大典,廣邀同道前來慶賀。 這些瑣事,自然不是陳登鳴需要關心的,他只需在大典那日現身,效仿初祖,為長壽宗諸多金丹長老點上一根長壽香,即可算是繼往開來,成為長壽宗新的化神老祖。 長壽殿前,陳登鳴收回看向宗門其他諸峰的視線,目光最終落在身前的一口古拙荷花缸上。 這長壽一口缸,敞口向天光。四季落雨水,沒破總在裝。似也預示了長壽宗盡管老一代都隕落,新一代卻又接棒而上,長盛不衰的狀況。 陳登鳴目光看向遠處山下的長安坊,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又感慨的笑意。 負手間一步踏出,身影剎那于靈氣中消失在峰頂。 長安坊仙客來酒樓的后院內。 陳登鳴身影憑空出現在此。 “夫君!” 鶴盈玉早已守候在此,見到陳登鳴的身影立即撲上前,卻撞得嬌軀生疼。 “夫君,你的身體?”鶴盈玉驚詫地手掌輕撫陳登鳴堅實如巖石般的胸膛。 “撞疼你了吧?現在好了。” 陳登鳴含笑愛憐拉住鶴盈玉的手,呼吸之間身軀放松成血肉之軀的柔軟度,笑著解釋,“我的身體已經歷了一番重鑄,否則當時那種情況,就要奪舍重修了” 他說著,看向前方屋舍,只見透過窗戶,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激動從床榻上勉力撐起身軀。 屋內甚至已因突然的急劇降溫而燒起了火盆。 “強子。” 陳登鳴臉上露出了微笑,身上氣息散發出一絲,登時從空中飄落下來的雪花盡數消融,院內氣溫開始回暖。 他一指點出,登時有一絲絲極其微弱的仙靈之氣徐徐從指尖掠出,分作千絲萬縷融入蔣強的體內。 蔣強頓時面色紅潤了些許,老邁的身軀也重新恢復了一些氣力。 虛不受補,陳登鳴也只能將極少的一絲仙靈之氣打入蔣強體內,暫時緩解其大限將至的身軀。 但這也是治標不治本,根本無法為蔣強延壽。 他邁步走入房內,故友重逢,自是一番敘舊。 目睹蔣強如今大限將至的蒼老遲暮模樣,即便陳登鳴曾很早就已做好了準備,亦不免為之傷感。 說到底,他本就是感性之人,否則也不會如此重情義。 奈何生老病死,是一個人無論如何也逃不脫的命途。 修仙者修仙求長生,便是想要逆著生老病死的規律,求得永生。 然而這種逆著規律之事,注定是少有人能達成之事,長壽如長壽道君,活了近六千載,最終也是瀕臨大限,自覺合道無望,遑論其他蕓蕓眾生? 陳登鳴與蔣強聊了很多,告知對方傷他的明光圣女如今已是付出了代價,希望能減少蔣強心中郁氣。 最終卻發現,蔣強對此事卻是毫無郁氣,似人到老了,凡事也看得很開,什么恩恩怨怨、意氣之爭,甚至生生死死,皆已不放在心上。 如此一來,陳登鳴也就看出了,蔣強是真的壽元到了,非藥石能醫。 便是諸如雪參等延壽靈藥,對蔣強而言,興許都已沒有太大作用了。 不過作為強子的陳哥,陳登鳴還是打算發動能量為蔣強尋得如雪參般的延壽靈藥,盡最后一份心意。 這一份心意,能為蔣強延壽多少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必須盡心,如此方能俯仰天地無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