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還是前輩你早已心懷魔障,始終為魔念所惑,并無解救蒼生之念?” 陳登鳴陡然發出的聲音,擲地有聲,猶如洪鐘大呂,重重敲入普陀佛尊心靈深處,頓時引得其始終平靜的臉容微微色變,不由怔道。 “你已識破貧僧這幅臭皮囊。” 此言一出,曲神宗和東方化遠皆是不由詫異。 陳登鳴雙眼冰冷銀芒濃烈,平靜道,“我曾多次窺探天機,其中天機不可泄漏,但如今面對你這個當事人,卻是已可透露一些。 我已知曉,昔日鬼仙在三魂七魄崩潰之后,偶遇在世佛尊。 在世佛尊將其渡化不成,反被鬼仙之魂吞入腹中,此后在世佛尊便于鬼仙魂腹日日念經,試圖將其渡化,最后結果,我卻是不知. 但想來如今在世佛尊既是安然無恙,甚至將佛詭吞入腹中,當年應是安全脫身了.” 陳登鳴話語一頓,目射奇光緊緊盯著普陀佛尊,繼續道,“但我一直有一事不明。 在世佛尊,昔日究竟是如何逃脫鬼仙魂腹中的。 所幸這些年,我常年與鬼修打交道,見識到了鬼修三魂之間的迥異分歧,也見識到了鬼修的心懷鬼胎,狡詐多端。 因此我便猜測,當年吞了在世佛尊的鬼仙,因本就是處于三魂七魄不穩的階段,很可能是其三魂七魄各自心懷鬼胎的不和,給了在世佛尊逃脫的機會.” 普陀佛尊感嘆道,“陳施主的確對鬼修了解甚深,出家人不打誑語,你的猜測沒錯,當年的確是鬼仙三魂發生分歧,才有逃脫之機,但這還是無法解釋,你是如何發現貧僧這副臭皮囊的。” “發現你并不難.” 陳登鳴雙目銀芒中,人心殿虛影浮現,殿門內,浮現出了一盞心火。 這心火一出,火焰中頓時也浮現出了普陀佛尊的面龐,但其面龐卻時而波動扭曲,又浮現出另一張與其面貌迥異的面龐。 那面龐,卻是充滿詭異,時而喜時而怒,時而悲時而怒,面貌也予人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域外魔尊?” 看到陳登鳴眼中的心火內浮現的面龐,曲神宗不由驚呼。 “不,不對,是佛詭!”與佛詭多次接觸的東方化遠立即反駁。 陳登鳴卻道,“應該說,既是域外魔尊,又是佛詭,又是鬼帝,也是上古鬼仙更是,在世佛尊!” 曲神宗和東方化遠聞言面面相覷,不明白陳登鳴這打的是什么啞謎,俱是目光凌厲又看向了普陀佛尊。 “和尚,你到底是誰?” “苦海無涯!” 普陀佛尊神色悲苦,似哭似笑,“人仙道的人心,當真是變幻莫測,精妙難言,竟可憑此殿就輕易洞悉貧僧這具臭皮囊的跟腳。 若是早些年見陳施主,只怕施主早已洞悉貧僧。” 陳登鳴搖頭,“前輩高抬了,若是早些年見著前輩,晚輩那時的心靈之力,也難看破前輩跟腳。” 歸根結底,也是他如今乃是化神圓滿修士了,修為還要超越此時的普陀佛尊,但若算其本尊,對方依舊是前輩。 此時,普陀佛尊也不再隱瞞,悠悠道出當年秘辛,“當年,佛尊當年欲感化鬼仙,卻被其一口吞入腹中。 在其腹中,佛尊日日念經,夜夜感化,終是感化了鬼仙善念,卻也導致鬼仙三魂發生分歧,其主導的善念主魂胎光,將佛尊吐出。 后三魂因分歧而分散。 幽精攜鬼仙惡念化為魔落,猖狂跋扈易怒嗜殺。 爽靈與胎光則攜雜念化為佛詭,優柔寡斷多疑陰險。 另有七魄,卻攜善念,留存于佛尊體內.” 陳登鳴凝望普陀佛尊,道,“所以,在世佛尊如今是得了鬼仙三魂之胎光的善念,融為一體。 而你普陀佛尊,便是另七魄所化?” 此言一出,霎時震驚東方化遠和曲神宗。 普陀佛尊低宣一聲佛號,頭頂佛光大漲,宛如一圈金輪,“陳施主慧眼如炬,佛尊舍利卻已與鬼仙三魂之胎光的善念相融。 而貧僧,乃是昔日佛尊分出一顆大定舍利,攜鬼仙七魄所化!” “好你個禿子。” 東方化遠勃然怒指,“原來你就是鬼仙七魄所化,難怪始終阻止我們除魔,還有在世佛尊,他始終主張降魔而非除魔,難道是想讓鬼仙三魂歸一?” 曲神宗一顆心也頓時往下沉。 這關系可就復雜尷尬了。 在世佛尊既是舍利與鬼仙胎光的善念融為一體,而鬼仙胎光的惡念和爽靈一魂卻化作了佛詭,難怪這二者糾纏多年,卻始終下不去死手。 若是最終真的任由佛詭逃脫,他們干掉了域外魔尊,少不得要被佛詭找上門一一清算。 普陀佛尊垂首低嘆道,“非是佛尊不愿除魔,也非是佛尊顧念舊情,要坐視天下大亂,否則也不會助你們牽制佛詭,除去域外魔尊。 而是佛尊希望能重煥佛詭體內鬼仙胎光的善念,也許便可勸其回頭是岸,屆時我四域之中,也將多一位合道。” “這并不現實!” 陳登鳴皺眉冷道,“從上古年代至今,佛詭若能渡化,早已被渡化。 然而卻因佛尊一時善念放過,卻釀成域外魔尊入侵四域的禍端,生靈涂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