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施壓-《女俠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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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村子里沒了燈火。
從沙漠歸來的薛白錦,無聲無息落在了村口,面甲下的眉鋒輕鎖,看起來是有點心事。
在村子尋覓一圈后,薛白錦走向了村口斜對面的院子,尚未來到籬笆墻外,耳根就微微一動,聽到屋里傳來:
“滋滋~……”
“呼~~”
……
??
薛白錦心思瞬間回神,眼神變得五味雜陳,握了握手中鐵锏后,終是沒有吼一聲嚇唬凝兒,而是無聲無息來到窗前,透過窗戶縫隙看了眼。
屋里,夜驚堂坐在桌前,可能是為了方便遮掩痕跡,并沒有脫衣裳,懷里抱著的凝兒。
駱凝面對面坐在身上,用手勾著脖子,臉色發紅衣襟明顯散開了;不過表情依舊是輕咬下唇、滿不情愿的模樣,看起來是被強迫,但明顯在自己亂動……
薛白錦迅速偏過頭去,覺得曾經清純冷傲的凝兒,性情大變已經回不去了。
老天要下雨、娘子要嫁人,攔不住就隨她去吧。薛白錦如此暗暗感嘆一句后,轉身走向村里,結果發現不遠處的房間里,那異域打扮的女人,大晚上不睡覺,在窗戶跟前豎起耳朵偷聽。
薛白錦暗暗搖頭,沒有再搭理這些沉迷于俗世欲念的癡男怨女,獨自來到了一棟房頂上,把認真放哨但沒能發現她的鳥鳥逮住了。
“咕?”
鳥鳥措不及防被捂住嘴,驚得咕咕一聲,差點炸毛,轉頭發現是平天教主,明顯有點慫。
薛白錦在屋脊上坐下,鐵锏放在身側,對著鳥鳥一通揉圓捏扁研究后,見凝兒不動了,還抱在一起磨磨嘰嘰,就把面甲移到腦袋側面,從樹梢摘下一片葉子,湊在唇邊吹起了凝兒當年教她的江州小調:
“嘟嗚嗚~……”
……
房間里的竊竊私語戛然而止,而后傳來了凝兒驚慌失措的聲音:
“白錦回來了,你快出去……”
“哦,別慌……”
“快快快……”
片刻后,房門打開。
衣著整齊滿身正氣的夜驚堂,不緊不慢從屋里走出來,看起來就好似剛和凝兒談完國家大事。
薛白錦雖然是女兒身,但瞧見男人從自己夫人屋里冒出來,心頭還是怪怪的,抬手把面甲蓋上,而后沙啞開口:
“夜驚堂,你過來。”
——
半夜纏綿,夜驚堂在凝兒溫潤如水的調理下,長久奔波的身體算是徹底放松下來。
至于浴火圖的事情,兩人方才還真研究了下,結果發現浴火圖確實能做到恢復如初,但過程是可控的——浴火圖消耗巨大,平時也用不上,因此需要主動運功,且有輕重緩急之分。
說簡單點就是可以聚氣于一點,先著重恢復某處致命傷,為了節省能耗,其他輕傷暫時忽略。只要不主動去恢復某些無關緊要的地方,便不會出現那種困擾凝兒的情況。
此時被平天教主找上門,夜驚堂心頭難免有點尷尬,確定身上沒什么異樣后,才飛身躍起落在房頂上:
“教主感覺那道痕跡如何?”
“可能是蕭山堡的老祖宗所留,意境深遠玄妙難測。”
那就是和他一樣沒完全看懂……
夜驚堂對此也不奇怪,畢竟他感覺那道痕跡的造詣已經劍指天花板,平天教主距離人間之巔則還差半籌,沒摸透也在情理之中。
夜驚堂保持了些許距離,在屋脊上坐下,被綁架的鳥鳥連忙就跑過來,躲在了身后,還對平天教主兇了下。
“教主還要在這里繼續尋寶?”
薛白錦點了點頭:“去找天子劍和玉璽,凝兒跟著我,你就別跟著了。”
“呃……我也沒打算跟著,有點事要去辦,得馬上回瑯軒城……”
……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尬聊兩句后,薛白錦覺得自己可能是太嚴肅了,雖然座下護法偷教主夫人的事兒不小,但夜驚堂終究是一員得力干將,關系弄得太僵,不利于日后發展。
為此薛白錦說了兩句后,又偏過頭道:
“伱入教以來,辦了不少事,我平天教賞罰分明,不會只索取不犒勞。銀錢地位你不需要我給,能給你的只有指點。你精擅外門武學,重技法招式,拙力有余但內勁不足,遇上皮糙肉厚的對手,會很吃力,這是你的弱點,需要改進。”
夜驚堂聽得這個,神色認真起來,做出了洗耳恭聽之態。
至于薛白錦當前說的,他自己其實很清楚。
所為‘拙力’,就是蠻力,能抬舉提拉千鈞重物,但不能力達四肢,所以也稱呼為‘本力、死力’。
而將全身之力匯于指尖,勁若崩弓、力透山石的力量,稱之為‘勁’,也就是氣勁、功力。
‘力’無透勁,僅及于物體表面,能推動山石但傷不到內里;‘勁’重爆發,直貫肺腑,但一觸即發,并不持久。
這兩者表面上的區別,就是他練過龍象圖后,和蔣札虎角力能把蔣札虎當小孩亂扔,但一槍把蔣札虎砸飛出去,沒能傷到肺腑。
左賢王僅僅是抬槍一抖,并沒有用多少力量,便震傷了梵青禾,這就是‘力’與‘勁’的區別。
頂尖高手過招,用絕對蠻力壓制對手的機會極少,所以也有‘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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