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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懶得和自家這徒兒掰扯,口才之辯,與境界無關(guān)。
他張飛玄,年輕時游戲花叢,片葉不沾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他這徒兒有過之無不及,干脆就是從花叢中長大的。
劉神秀,自幼長在青樓.
“師傅,您這話說的.”
劉神秀還想辯解兩句,但一見張飛玄眼神,又訕訕笑道:“還真有事,內(nèi)閣發(fā)來傳音,說是靠著大越的邊界出了妖災(zāi),樓師叔敗退了,九階的解決不了,這就上報到您這了。”
聞言,張飛玄先是一愣,而后嘆了口氣,朝著東邊望去,久久無言。
三十年時間,不可能那么平穩(wěn)的,大乾境內(nèi)有很多事要做。
別看現(xiàn)在像個歌舞升平的樣子,但實際上是存在的危機,只是不讓凡人知曉而已。
“師傅,這次到您了嗎?”劉神秀語氣中透露著一絲擔(dān)憂。
“這話說的,還以為我要去死呢?怎么,我死了你就接任紅塵峰峰主了?”張飛玄瞪了他一眼。
“嘿嘿,這可說不定啊,所以啊”
劉神秀嘿嘿一笑,神色突然一正,“師傅,咱能不去嗎?”
張飛玄一頓,看了劉神秀一眼,才道:“你三師叔在雍州鎮(zhèn)著鬼蜮,伱四師叔在冀州壓著魔災(zāi),你五師叔在青州攏著怨氣,你小師叔在兗州監(jiān)察妖鬼,到我了還是會到我的。”
“師傅,沒了您,這直隸怎么辦啊?”劉神秀急道。
“直隸暫時不擔(dān)憂,這里是我們起家之地,再不濟(jì),還有龍?zhí)訒兔Α!?
張飛玄目光放在遠(yuǎn)處,“這妖災(zāi),九階鎮(zhèn)不住,那只剩下我了。”
師兄不在,真的只剩下他了。
三十年光景,師兄扛災(zāi)劫,依舊沒結(jié)束。
雖然大日依在,讓人心慰,可是少了主心骨,直隸之外的五州又是新定,他們再怎么去穩(wěn)定,終究還是會生一些鬼祟。
若是尋常宗門,出了妖災(zāi)魔災(zāi)鬼蜮怪輿,能管就管,管不了就算了,放一地給這些東西就是,天下凡人那么多,給了一地又何妨,照常修行便是。
但是金仙門不同,他們是完全不同的。
大乾之地,失了倒是無所謂,但是人不能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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