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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的不遠處,當夏涼聽到摩絲所說的話語時,不禁有些恍然地喃喃出聲。
剛才,在翠雀與摩絲進行戰斗的同時,她和林小璐并沒有閑著,而是趁機把被擊倒的白靜萱救了回來。
白靜萱受的傷勢不輕,摩絲在對付她的時候完全沒有留手,以至于一發魔力彈就將之打暈,至今昏迷不醒。好在她的呼吸還算平穩,情況不算太嚴重。
“什么?怎么就提到寶石權杖了?”
一旁的林小璐扶著躺在地上的白靜萱,聽到夏涼的話后抬起頭,一臉茫然:“矢車菊又是誰?也是翠雀和媽媽以前的隊友嗎?”
顯然,她到現在還完全處于狀況外。
“矢車菊……是女王陛下的權杖上,最后所剩那顆藍寶石的名字。”
還沒等夏涼解釋什么,摩可突然開口了:“陛下的權杖上曾經有五顆寶石,分別是紅寶石,綠寶石,藍寶石,鉆石以及貓眼石。后來,她把其中的四顆賜予了自己選中的魔法少女,那些魔法少女由此成為了寶石權杖。唯有一顆藍寶石遲遲沒有送出,一直都留在陛下的權杖之上。”
“寶石的名字……你是說……”
林小璐這才后知后覺地張大嘴:“她們口中的‘矢車菊’,其實是翠雀的……”
“嗯,如果小前輩接受了寶石權杖的身份,那么她現在的代號應該就是‘矢車菊’了吧。”
夏涼也神情復雜地望著不遠處的戰場:“但是,總感覺這種說法依然有哪里很奇怪……”
女孩們的討論并未能影響真正的戰局。
紫黑色與湛藍色的魔力依然在高空之中激烈地對撞著,杰作與術式的對攻一直未曾停息。若非是翠雀刻意把戰場引到空中,恐怕地面上的街區早已被夷為平地。
面對摩絲的質問,翠雀仍然面不改色,不如說,她的神情早已冷漠到了極點,完全不會再因為摩絲的話語有什么改觀:
“你們這群人渣,唯有道德底線和情報能力讓我感到驚訝。”
“我拒絕了藍寶石權杖的事情,你說得沒錯;我不滿于國度王庭的傲慢,這確有其事。但是,就憑伱這樣的渣滓,也配指責別人?”
藍色的絲線在翠雀的手中再度凝聚,光芒顯現作一對雙手劍,她抬頭,聲音冰冷:“我再說一遍:別逗我發笑了。”
“如果你所說的一切屬實,那么你的女兒是一名值得尊敬的魔法少女,曾經的你或許也是一名稱職的異策局戰士。但是,這些都跟現在的你沒有任何關系。”
“將普通人的生命視作草芥;拿正直者的堅持當作玩物。從奪取了無辜者生命的那一刻開始,你就空有人類的外表,實際上只是一頭怪物罷了。”
“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的女兒怎樣付出,你為她如何不平。若是你真的在意她的努力,真的不甘于她的結局,那么你揮刀向那些無辜的、善良的魔法少女時,內心里真的還有你的女兒嗎?”
劈斬開即將擊中自己的魔力彈,翠雀冷聲道:“別再侮辱他人的犧牲了,你不配。”
聽到這樣的話,摩絲再一次笑了。但卻并非是原本那平靜的微笑,而是一種透著狠色與瘋狂,一種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哈!你居然想跟我提我的女兒?”
“我的女兒已經死了!她已經完全死在了大獸災里,再也不可能回來了!既然她已經不在,這些世上剩下的人,無論罪惡或是良善,與我有什么關系?”
她張大眼,已然變得渾濁的眸子里沒有絲毫光亮,面色狠厲道:“我的女兒只有一個,剩下的那些螻蟻和肉豬算什么?他們的生命,在我看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價值。”
黑與藍的魔力交錯。
“……那么,我的看法就一點也沒錯。”
停下飛行的態勢,翠雀于半空之中提起杰作,魔力的波動再次涌起:“你果然只是個不折不扣的渣滓,沒有絲毫理解的價值。”
“理解?我可不需要你的理解。”
摩絲昂首笑道:“演員只要按照導演的指示在舞臺上表演就足夠了,我從來不認為你能夠理解我真正的意圖。”
“舞臺,觀眾,主演都已經就位,演出前的宣講也已經結束,現在,該呈現出真正的表演了。”
紫黑色的光柱之下,原本已經逐漸恢復安靜的殘獸,不知何時早已漂浮到了摩絲的頭上。
它身外那層千瘡百孔的肉繭被棄置在了不遠處的光柱旁,自肉繭之中脫出的殘獸反而縮水了不少,通身潔凈,身體上白色的絨毛微微顫動。就好似一只剛剛破繭而出的新生飛蟲,只待蘇醒后張開翅膀。
殘獸就那樣靜靜地懸浮著,停留在摩絲頭頂僅有一臂距離的位置,好似在等待著她的下一步行動。
“矢車菊,你經歷過那次大獸災的話,應該是明白的吧。”
抬手,觸摸到了自己頭頂的殘獸,摩絲繼續道:“正如這個世界上的生命從來都不平等,殘獸與殘獸也從來都不是平等的。”
翠雀完全沒有理會她的言語。
當她發現那只破繭而出的殘獸懸浮在摩絲頭頂時,就一言不發地激發了手中的杰作,欺身而上,狠狠地向著摩絲的脖頸處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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