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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九章 另類的人生(五)-《極道天師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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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吹牛都不上稅,為什么我吹牛就偏偏要上稅呢?我真恨我這張臭嘴,倒不是真的害怕死過人的房間晦氣,怕的就是里面陰魂不散!雖然說這些玩意不會主動冒犯人類,但是,如果被鬼誤會我侵入了他的領地呢?

    “那個特價房間,可是死過人的,別怪我沒提醒過你,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確定要住嗎?”胖女人不屑地白了我一眼,顯然是把我看扁了,這反倒激起了我的好勝心。

    我沒有讓胖女人再把話說出來,直接從兜里抽出來了皺巴巴的二十元,“啪”一聲重重地拍到了她的面前,表定了我的決心,說道:“住,有什么不敢住的。再說了,哪沒死活人,死人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難道,你這個房間比1408致幻空間還可怕嗎?再說了,才二十塊錢,再出去坐車的十塊錢,我還能留個飯錢呢,我住。”

    其實,人死不一定就會出現鬼魂,也不是每一個死過人的地方都會出現那些玩意的,我不愿意去殯儀館還有醫院這些地方,根本原因就是那地方死的人太過集中了,所以,魂靈出現的概率高,鬼魂自然也就集中。詩圣杜甫寫的《兵車行》中的‘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多半就是路過戰場聽到了兵士亡魂的哭叫聲才有感而發的。

    不過,華夏文明五千多年了,經歷了不知道多少代人了,可以說華夏每寸土地都死過人,要真是死過人的地方全都不太平的話,那我華夏豈不是沒有一塊凈土了?鬼是真的有,但是人更兇,畢竟,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太想住死過人的房間,我可不想與鬼同處一室,但沒有辦法,不得不在這個兇惡的房間住上一晚,還不是因為囊中羞澀嘛!比起風餐露宿我寧愿住在這有點兇的特價房里。再說了,那么長時間的舟車勞頓外帶連續經歷詭異事件,我的精力和體力已經嚴重不濟了,要是再不修正恢復一下,我就別想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都怪這該死的長命鎖,長命鎖不長命,倒應該叫償命鎖。

    胖女人先是一驚,從她那雙不可思議的眼睛里,我能讀出來她的想法,“這是哪來的傻子?死過人的房間都敢住,怕是瘋了吧。”

    饒是如此,她還是把我的錢收下了,然后有用驚奇的眼神打量著我,就像在打量一個瘋子。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才開口說話:“你確定,你要住?”

    “那當然,你還要我重復幾遍呢?我說住就住,你都收了我的錢了。”

    “再拿五十塊押金來,這是住房間的規矩。”

    聽到了還要押金,我差點沒有氣得背過氣去,還以為你是心疼我,怕我住進了特價房有什么不妥呢!氣得我兩眼直冒金星,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全身上下就只有四十一塊五毛了,你還要我再掏押金,我沒了。再說了,只要我的錢稍微富裕一點,我會住死過人的房間嗎?”

    不過思來想去了一會兒,我還是認命問道:“押二十塊錢行不行?反正就這么多了。”

    胖女人先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擺明看不起我這個窮鬼,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道:“行吧,看你這么可憐,就破例一次好了。”

    于是,我又掏出了零零碎碎的一把二十元給她,只見她在記賬用的大本子上草草地登記上了我的信息,又把我的身份證扣下了,還說明天退房的時候連二十塊錢一起給我。然后,就回到了前臺拉開了抽屜,從里面摸出來了一大串鑰匙,拎起來看了看,才從一個孔內取下來一把鑰匙,這才把我的身份證還有鑰匙一起放了回去,然后鎖上。

    歪了一下嘴,向我勾了勾手,說道:“走吧,你個不怕死的。”接著,就在我前面帶路,我在她的身后緊緊跟著。她在我前面就像只老母雞,我是被她護在身后的小雞崽。

    上了二樓,我在過道里仔細觀察了一下兩邊的房屋,的的確確是有些年頭的老舊房子了,還是上個世紀流行的筒子樓,過道狹窄兩側的房間倒還不少。原本在正面的樓梯口,被改建到了側面,走廊的兩邊就是用來外租的小單間,這改動過筒子樓,再粉刷一下倒還能看。這一層共有十多間房,在樓道的頂頭則是一個建議的公廁,無論男女,這樣的老式房屋結構還真的很適合改成價廉但不物美的小旅店。

    墻面很明顯是重新批過的,只不過刷的是廉價的白膩子,現在已經斑駁不堪了。至于踢腳處,都突出一塊水泥磚,還被紅漆刷透了,這才顯得有些齊整。整條樓道都只有一個昏暗的白燈管,就是這樣的燈管的底部已經被用得發黑了。老板是真的會省電啊,只是苦了我這樣的住戶,萬一半夜起床噓噓也就比抹黑強一點。

    胖女人走到了盡頭位置,也就是靠公用衛生間最近的那個房間的門前,把鑰匙插入鎖眼轉了一圈打開了,拔出鑰匙遞送給了我,還刻意囑咐我說:“就這把鑰匙了啊,你保存好,鑰匙丟了得扣你十塊押金。就是這個房間了,進去睡吧,記得啊,最晚明天中午十二點退房,超時就收你半天的房錢。提供你臉盤和水壺,但是毛巾和牙具不包括在內,要是你用我們的全套東西,押金直接扣你五塊,要不要啊?”

    這個該死的胖娘們,張口閉口就是錢,簡直就是掉進錢眼里了。我對她擺了擺手,示意不需要,現在已經窘迫至此了,哪還有生活質量的要求。

    得到了我否定的答案,那個胖女人轉了個身,打著哈欠,大屁股一扭一扭地離開了,踩在樓梯上吱呀吱呀的,我真怕她把木質樓梯給踩塌了。

    進門口,我看了看掛在鑰匙上的門牌——214號。哼,死了人的房間尾號還是4,‘4’‘死’,哎,不吉利,怪不得沒人愿意住呢?我這淺薄的命格八字,就是這么的背興。

    自我調侃完,就推門進屋了,我隨手撥開了墻上的開關,天花板上的吸頂燈,只是閃爍了兩下,掙扎著亮了幾秒,就熄滅了,過幾秒又亮一下子,然后還得休息幾秒再亮……我可真是受夠了,特價房的待遇也是如此特殊。

    算了,誰讓我住的是二十元錢的房間呢!反正,我也累了,還是早些放下行李,脫掉衣服,簡單洗漱一下,睡覺吧。

    背包放下,打開了臺燈,這下我看清楚了這個破舊的房間,也就八平左右,純白的墻面和黃色的復合地板,靠墻是一張標準的木質單人床,看起來不太結實,坐上去還吱呀吱呀地響。除此之外,這個逼仄的小房間里再無任何家具家電了。

    摸了一下軍綠色的被子,潮乎乎的,這就正好說明了,這個房間十分反潮,難怪陰氣重了,北方地區還跟南方似的,潮潮得連被子都不干。

    我從盆架子上取下了臉盆到洗手池接了些水,貓洗臉了一把,算是洗漱過了。再看手機,已經十一點多了,真的是該休息了。于是,我像一灘軟泥一樣化在了床上,挪動不開,開始尋思了起來,畢竟我在綠皮車上被打暈得不明不白的,讓我懊惱不已。

    更讓我忐忑的是斯文呆瓜的去想,他到底有沒有從那個女賊手里拿到他說的該留下的東西?另外,那個冒出來的煙狀人形物,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那個女賊的鬼夫?斯文呆瓜太神秘了,他們的話是什么意思呢?

    想著想著,我就困了,迷迷糊糊之間,我的腦子又萌生出來了個問題——不是說我住的這個房間里死過人嗎?那個死人的靈魂還在這里嗎?我能見那個鬼嗎?

    越想越害怕,越害怕還越想……正在我害怕之余,果然,感到房間陰冷了下來,不能說寒氣逼人但也是陰風岑岑。壞了,是不是那個鬼出來了?

    這時候,窗戶被一陣風吹開了,風中夾帶著一個陰戳戳的聲音:“你要見我嗎?”

    跟我說話的這個女鬼,不就是薛凱麗嗎?那個曾經找上我們天師館的門求救的那個女人,我已經把她徹底化掉了。可是,在這個另類的人生世界里,她又糾纏上了我,但是,卻沒有跟我不死不休,我才想了起來,在現在的人生中,我卻沒有跟他結怨。

    我猛地一個激靈醒了,沒有看到那個跟我說話的鬼,只感覺冷冷的,那種徹心徹骨的寒冷。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是現在確實盛夏季節啊,怎么會這么冷呢?那只有一種解釋了,就是鬼上門了。

    我努力抬頭看了一眼,才發現我太累了,連衣服都沒脫也沒有把被子蓋上,就這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是不是沒有蓋被子才這么冷啊?我伸手去抓被子,卻抬不起來手,想要把身子挺起來,卻又做不到。壞了,一定是那個玩意在搞事情。

    著了道的我,心里暗叫不好,這死過人的房子里,還真住著鬼,一定是我住進來他的房間里,冒犯到了他才會遭此災禍。可我努力想起身,卻起不來,本能地反應,我想喊出來了,卻無法喊出來,完蛋了,我的觸覺還有聲覺又被剝奪了……鬼壓床,我怎么這么倒霉啊,時隔了快二十年,我又一次被鬼壓住了。

    想到這個房間里死過的人,我害怕自己跟栓子一個下場,上次被鬼壓就沒有好結果,栓子被壓的第二天就讓找替身的落水女鬼給帶走了。小時候栓子的經歷,在我腦海前又一次浮現了,壞了,敢情這個壓住我的鬼也是找替身來了,他是要找我這個八字輕的倒霉蛋啊。

    就算我的頭腦再清楚,意識再強大,無奈于我的身體被他壓制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甚至感覺比我小時候那次壓,還要狠。我小時候拜托鬼壓身,還全靠我的童子尿,雖然我現在還是處男之身,可是我在臨睡前已經尿干凈了,怎么辦呢?

    不行,我不能就這么死了,我在用自己的意識換成一些力量,就算不能有力量對抗壓我的鬼,好歹喊出來一聲也好啊。五爺爺曾經說過,鬼祟之流最怕強力和巨聲,興許我猛一用力或者大吼一聲,就可以把鬼嚇走呢。現在呢,鬼是強壯的蟒蛇,我這是被它纏裹的結結實實的獵物,想喊喊不出來,想用力又使不上勁,看來我是在劫難逃了。

    真該死,我干嘛逞能非要住鬼的房間呢,這下好了,連命都要搭進去了,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了,壓在我身上的那股力量越來越大,我感覺我都扁了一圈啦,就連我的額頭也被壓得滲出了一層層的冷汗。

    要不我咬舌吧,只要勻著點力量,別咬舌自盡就行,強大的痛感也許會爆發一股強力出來,可是,那鬼似乎知道了我意圖,我的上牙始終無法和下牙碰合;要不我弄身子摔在地上吧,摔下去也會疼一下,但是,我的身子被壓制在鬼下面,根本無法移動;最后,要不還是尿尿吧,但還是放棄了,因為我根本無法出聲,現在不像小時候那樣,可以被嚇尿褲子了。

    我越來越難受了,幾乎快要窒息,都是那個壓我的鬼,他越來越沉啦,在這么被壓下去,怕是內臟都要爆裂了。難道,我就不行嗎?就要這么死了嗎?實在是太冷了,猶如掉入了冰窖一樣,人感到寒冷的話,上下牙會本能地碰撞。可現在的我,卻連本能動作都做不到。

    忽然,我的鼻子好癢,是太冷了,本來我的鼻子就對冷空氣敏感,一到了冬天,就噴嚏不斷。實在是忍不住了,在冷空氣的刺激下,我長大了嘴巴,“阿嚏……”

    被壓得上不來氣的我終于可以換口氣了,剛才壓我的那股力量瞬間消散,大型噴嚏的作用下,我原地彈坐了起來,我的臉跟另外一張臉差點撞在一起。這一看,我嚇壞了,因為我眼前看到的這一幕實在是太嚇人了,現在的我又多希望我還在被壓著,起不來。

    我面前是一個女人的臉,只不過她是倒掉著面對我,整個人長發都垂了下來,就好像一根根奪命魷魚須,分分鐘能把我纏死的那種。最恐怖的就是她那張臉,還是第一次見這么恐怖的女人。

    糾正一下,這不是人,是女鬼,就是那個死在這個房間的女鬼。

    看女鬼的身形偏瘦削,她就這樣倒吊在我的面前蕩過來蕩過去,頭發倒垂著幾乎不動,他身上則是一件紅色的睡衣,衣服外的皮膚慘白慘白的,就像是日本娼妓化的濃妝。風一吹,撩撥開了她的長發,她的臉凹陷下去了一大塊,幾乎整張臉都是烏紅色的干涸血跡,她的五官早就看不清了,也看不出來她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她死的很慘。

    如此詭異,嚇得我幾乎要暈厥過去,要不是我這么多年來見到的臟東西夠多,我肯定會被嚇得一命嗚呼。就算是這樣,她也快要把我嚇神經了,也就是因為這爛臉才讓我害怕。

    看著這個能把人嚇死的鬼樣,我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精神緊張到了仿佛下一秒就會血管崩掉。我知道壓我的鬼是什么模樣了,可她的樣子簡直比午夜兇鈴的貞子還要慫人,就差那么一丟丟,我就被她嚇得轉換成她的同類了。真不知道,我的魂魄還在幾道?

    “md,敢嚇唬老子,擦你大爺!打死你個狗操的。”被嚇得差點過去的我,化恐懼為力量,揮舞著拳頭沖她的胸口打了過去。

    力量有多大,我就有多痛,那女鬼還是倒掉在我面前,不閃不躲,我的身體穿她而過,拳頭重重地打在了墻上。“咚……”一聲過后,疼得我眼淚迸了出來。

    還沒傷到惡鬼,我到先把自己弄傷了,真是丟人加敗興。既然物理輸出無效,那我還能做什么呢?只能任由這個女鬼處置了,我對她完全沒有殺傷力,可她卻能隨意草捏我。可我不甘心,就這么被這個鬼處理掉,條件反射般地左顧右望,想著能不能找到什么東西對付她,就算不能我也可以第一時間奪路而逃啊。

    可是,我的想法還是很蠢的,因為,人家不屬于這個世界,自然對這個世界的實體物質免疫了。就像我剛才那樣,傻傻地出拳,結果受傷的是自己,看了下自己的右拳,指關節已經腫脹得很嚴重了。

    在我正絕望的時候,那個倒掛在半空中的女鬼突然桀桀的笑了出來,我還以為她是要我的命呢!結果,并不是。我只感覺天旋地轉,我眼前昏暗的一片,正在漸漸地明亮了起來。

    猛然間感覺到了我周圍的事物正在一點點地起著變化,破舊不堪的白色窗紗突然煥然一新;墻壁上的白漆退了一層色,暗淡了許多;我旁邊的床頭柜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款全新的茶幾;我面前還憑空出現了一個一人多高的三開門冰箱;再旁邊則是一個折疊餐桌,上面陳列著一盤子香蕉和蘋果。

    突然,我覺得我屁股下面一軟,原本的木質床又變成了柔柔的鋼絲折疊床,只是床面上鋪著一層薄薄的毯子,床腳還有只做工粗糙的棕熊玩偶。就連門后,還貼著一張鐵人在東北大干特干的油畫像,年代可真夠久遠的了。

    此刻的我,換了一個環境,我現在深處于一個七八十年代的清純少女的閨房之中。

    “歡迎你,來到我的小屋。”這聲音好可怕,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跟剛才那句“你要見我嗎?”一樣地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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