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畢竟,李斯就是現(xiàn)今秦律的維護者和制定者。 趙泗想要掘棄馭民五術(shù)這個在法家思想占據(jù)了核心地位的東西,就繞不開李斯。 是敵是友,趙泗也不知道。 但是,趙泗有一個不容拒絕的借口。 那就是遷貴令! 欲行遷貴令,必善民也! 大秦得罪天底下的大貴族問題或許不是很大,可是要是一邊得罪大貴族,又一邊得罪天底下萬萬千千的黎庶,那問題可就大了,這就不是殺身之禍了,是頃國之危。 遷貴令是趙泗放出來的餌,始皇帝吃下這個餌最容易,站在始皇帝的視角來看,貴族和黎庶在他眼里本質(zhì)上沒有區(qū)別,沒有人能夠阻擋始皇帝加強中央集權(quán),趙泗只需要擺明事實即可,畢竟始皇帝坐的位置是天底下獨一無二的。 李斯,卻未必有那么好說服。 他是貴族,是高官,是法家當(dāng)代集大成者……他的屁股,和始皇帝壓根不是一個位置。 不過這幾天,趙泗心里,也已經(jīng)打好了腹稿,有一定的把握來說服李斯。 如果可以的話,他當(dāng)然希望李斯能夠和自己達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二者戮力同心…… 來到李斯的辦公場所,趙泗通秉過后被帶入其中。 值得一提的是,李斯的辦公場所也十分簡陋,除了書架上的大量竹簡以外,沒有其余任何裝飾品,唯有一案,一蒲團,一人而已。 “下官趙泗,見過李相。” 趙泗當(dāng)先執(zhí)手。 “不必拘泥,且先落座。”李斯抬首示意趙泗坐下。 “李相想必也已經(jīng)看過遷貴令了,陛下委命于我,我便明人不說暗話,欲行此策,少不了李相臂助,敢問李相,對遷貴令如何看待?”趙泗開門見山,直接發(fā)問。 這種事情沒什么好打機鋒藏著掖著的,這是國策,若欲成事,必要戮力同心。 “不錯的提議。”李斯見趙泗開門見山,也沒有故弄玄虛。 “以勢,名,財,三者遷之,再以算緡告緡奪其財,酬金奪爵奪其爵,爾后分而化之,大秦律法推行天下,會輕松很多。”李斯笑著點了點頭。 趙泗見李斯觀感不錯,正欲接下問,不料李斯再次開口。 “不過大秦如今以法治國,我便不說暗話,不管是以賜恩守護先王陵寢也好,算緡告緡也罷,酬金奪爵,分家令,皆師出無名,法出無度,大秦依法治國,商君有徙木立信之舉,律法森嚴(yán),不容有篡,遷移各地貴族以后,他們勢必畏首畏尾,勒令族人,不敢觸犯秦律秦法,又該以什么理由才能師出有名,來問罪于他們呢?”李斯開口。 這是昨天李由提出來的疑問。 師出無名,法出無度,就是遷貴令最大的問題,也是和李斯最相互違背的地方。 這些東西李斯不是看不到,只是再進一步,有生之年超越商鞅的誘惑太大。 可是李斯內(nèi)心未嘗沒有隱憂。 在對方?jīng)]有觸犯秦法,最起碼是你拿不出來證據(jù)的情況下就輕易問罪,難道真的就憑借這么離譜的借口和理由么? 不能明正典刑,真的不會禍亂法制么? 一邊推行秦法秦律,一邊主動禍亂法制,真的可以么?真的不會有影響么? 這就是李斯的疑問,除了所謂的酬金奪爵,算緡告緡,守護先王陵寢這樣略顯強行的理由以外,還有沒有真正的師出有名的借口,和堂堂正正的理由呢? “莫須有……” 趙泗笑了一下,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找不到罪責(zé),或者他們有沒有犯罪,真的重要么? “莫須有?”李斯重復(fù)了一遍,略顯詫異的看著趙泗。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這三個字,有些過于無恥了一點。 “莫須有!”趙泗肯定的點了點頭。 “他們究竟有沒有觸犯秦法秦律,大秦普及秦法秦律,推行各種政策,阻力究竟來源于何處,李相比我更清楚。”趙泗笑著開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