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東郡太守也是酒囊飯袋,在自己治下出了這么大的亂子,知道自己多半要被問責,著急忙慌的想要補救,可是這貨居然連足夠的力士都征集不出來甚至不知道從何處征集。 情急之下,水澆火燒又不能破,反而更加證明了異石的神異,加重了流言蜚語。 “不過隨行士卒,多有力士,想要移開卻是不難,只是此地險要,適合設伏。”趙泗發表了自己的評價。 …… 而另一邊,王離仔細查探沿途道路,尤其是異石所在的狹長道路。 王離再怎么拉胯也是讀過兵書的,知道哪些地方險要,哪些地方適合設伏。 始皇帝駕攆隨行士卒大幾千人,六國余孽不造反的情況下比拼武力配置根本不可能置始皇帝于險地。 東郡太守酒囊飯袋,他們也才堪堪弄出來幾百死士罷了,畢竟東郡距離關中不是很遠,而且除了東郡太守,東郡又并非沒有其他官吏。 而如遠離關中的楚地,且上下勾結,項家才能夠暗練私兵,但是人數也多不到哪里去,貿然攻擊始皇帝車架也不可能攻破。 王離很清楚,所謂的刺王殺駕,不過是以小博大。 而以小博大,人數劣勢,必然要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此地適合設伏的地帶,王離都仔細查探,并且每個時辰都會向始皇帝的駕攆派遣士卒傳訊,反復勘察。 一次兩次沒發現異常,那就三次四次五次六次,直至始皇帝駕攆順利通行。 他不是兵家奇才,但是笨辦法,他也會用。 “爹……斥候太多了……” 魏氿看著父親,眼中滿是猶豫。 以對方堅持不懈的探查,他的父親就算走隱蔽道路攀巖設伏,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 這就是在送死…… 沒有任何成功可能的送死。 “現在是午時……”魏虔看著兒子魏氿笑了一下。 “如果我不去,秦王在移開巨石以后,就能順利通過,到了晚上就能通過這段路,趕至行宮,再往后就是一路坦途。”魏虔搖了搖頭。 這里畢竟是中原地帶,過了這里基本上就沒有任何伏擊條件了。 魏虔很清楚,自己此去就是送死,他不可能刺殺成功,對方開路的主將分外謹慎,地毯式搜索,而且是重復性的,自己沒可能在這里隱藏到刺殺始皇帝的駕攆。 他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一旦發現伏擊,始皇帝的駕攆必然會在安全地帶停駐,等到前方危險解除以后才會繼續行進。 這樣一來二去,加上巨石阻路,耽誤了不少時間,始皇帝的車隊在夜晚到來之前就趕不到可供休息的行宮。 而此條道路,唯一適合上萬人停駐歇息的地方,只有那一處飛瀑山谷。 地勢開闊,又有活水…… 只有這樣,自己的兒子才有趁機而動的可能。 “去等著……”魏虔看著自己的兒子。 “切忌,不要急切,我刺殺失敗之后,秦王心中必然有所警惕,恐怕輕易不會出入駕攆,引人耳目,嬴政好布疑車,一定要仔細分辨。趙高和蒙毅的衣服板冠你可記清楚了?”魏虔認真的問道。 “記清楚了!”魏氿點了點頭。 “好!” “待會我帶死士攀巖走險路而上,你帶力士藏匿于飛瀑之后,待始皇帝駕攆停駐,你趁夜而出,不要鼓勵其他,直奔秦王駕攆!”魏虔說罷,沒有給兒子再說話的機會,率領三百死士持戈而走。 因為要攀巖走險路設伏,故而沒有披甲,人人一身勁服,手持秦劍,背負軟弓,嘴里咬著麻布,一聲不吭的開始攀登懸崖峭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