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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甚么親眷,我二人都是孑然一身,歸家于鄉中告別即可!”陳勝和吳廣二人一笑駕車離去。
倆人都是老光棍,一個貧農,一個奴隸,根本娶不到媳婦。
家中也沒什么財物,照理來說,家里那仨瓜倆棗壓根不用收拾。
但是哪有衣裳富貴不還鄉的道理?
車架之上,陳勝心中止不住忐忑。
這并不是陳勝第一次駕車,但是,這是他第一次駕這么好的車。
通體烏黑發亮的毛發,兩匹健馬水潤的毛發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車漆通體浸潤,雖然形式比較簡樸,但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是高檔東西。
而兩人,通體羅衫,錦衣玉袍,收拾干凈以后,已不復老農模樣。
啪的一下,很快啊……
陳勝吳廣二人已經駕車回至鄉里,原本平靜的村莊突然掀起來軒然大波。
鄉里之間,大多都是家長里短,沒有什么娛樂性活動,八卦之風自然盛行。
兩匹清一水的黑馬,一輛通體澆漆的馬車。
這是鄉里之間幾乎不會出現的奢侈品。
鄉老只以為有大人物突至鄉里,趕忙來迎。
“貴客遠道而來……”鄉老躬身行禮,車架出入,鄉老也是有查看途經驗傳的權利的。
“哪來的貴客,我,勝!”
主駕駛上的陳勝見鄉老躬身,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緒在胸口滋生,但也并未因此倨傲,而是下車親自將鄉老扶起來。
“陳勝?”鄉老被陳勝扶起,揉了揉眼睛,只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確實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也難怪鄉老認不出來陳勝,實在是前后差距太大了。
之前的陳勝,一身縫縫補補滿是污垢的短打,腳上一雙爛草鞋,頭上一塊黑不溜秋的包巾,臉上滿是風塵仆仆,身上裸露的皮膚終年都帶著如大地一般灰蒙蒙的顏色。
而如今的陳勝,一身錦衣玉袍,頭上的包巾嶄新工整,發鬢梳的整整齊齊,雙目炯炯有神,如何,又能夠分辨的出來?
“勝?真是你小子?”或者是眼花了,鄉老看著陳勝端詳了許久。
“如假包換!”陳勝攙扶著鄉老滿是笑容。
“你真成了佘家的門客?”鄉老臉上帶著不敢置信。
“佘家能拿出來這般馬車么?”陳勝嗤笑一下指了指身后的馬車。
鄉老是對金錢有概念的,這輛車架價值不菲,倒不是說佘家傾盡家產都買不起,而是用不起。
“那伱這是從何處討的富貴?”鄉老疑惑開口。
“陛下近臣,趙侍郎,我和廣如今是趙侍郎門客也!”
趙泗!
伴隨著東郡刺殺,如今趙泗也算得上聲明漸起。
畢竟關于刺殺始皇帝這種戲碼,哪怕再怎么禁絕也會有有心人傳揚四方。
雖然始皇帝的名聲在天下間算不得多好,可也不是鄉里民夫能夠議論的。
昨日陳勝吳廣在田壟之間叫人抓了去,并非沒有人知道,鄉里之間無小事,一夜之間就傳開了。
可是今日,二者回來了,還說是成為了始皇帝麾下走……近臣的門客。
始皇帝麾下近臣啊……
那得是多大的人物?鄉老也不知道,但是最起碼是比本地縣丞還要高貴的人。
陳勝說的不錯,佘家,給趙泗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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