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始皇帝看來容人,實則專權。 他向來習慣了萬事悉由己斷,就連朝堂上爭論不休的事情,實際上大多數始皇帝都已經早有決斷,無非就是丟出去讓大臣爭論一下,有一點參與感罷了。 他做好的計劃和決定向來也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更改。 面對趙泗的拒絕,按照常理,始皇帝會接納,并且不予理睬照常執行。 但是此時此刻,始皇帝看著趙泗堅定的眼神,總有一種錯覺。 倘若自己依舊決定讓趙泗離開車隊,那這小子大概率會抱著柱子不撒手,誰來都扯不下來的那種。 這讓始皇帝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趙泗不是出于其他,他只是單純的放心不下自己。 “為何?”始皇帝終究沒有拒絕趙泗,而是發出了虛弱的詢問。 “除了我,臣誰都信不過。”趙泗認真的說道。 始皇帝有點想笑,這小子還挺會給自己貼金,可是始皇帝能夠感覺到,趙泗不是在說空口白話,他是真的誰都信不過。 甚至于包括蒙毅李斯趙高胡亥乃至于車隊上下的所有人。 很奇怪,始皇帝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受到趙泗對自己的孺慕之情。 總有一種這小子把自己當成了長輩親人的錯覺,甚至于始皇帝恍惚之間,還從趙泗身上看到了扶蘇的影子。 在某些事情上,同樣的犟驢,犟的沒有任何余地。 區別就在于,扶蘇常常會因此弄的父子二人冰火不相容,而趙泗這小子臉皮更厚,不會弄的劍拔弩張,慣會用各種沒臉沒皮的方法達成自己的目的。 哦對了,還有一些區別。 扶蘇是自己的直系血脈和后裔,趙泗卻不是,他只是一個出海歸來的童子。 始皇帝眼底沒來由的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只是擺了擺手。 “準了!” 說罷,始皇帝復又側過身子合上了眼睛,不再看趙泗一眼。 趙泗終于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心中總算是一塊大石落地。 不管怎么說,自己只要在這里,那么一切就還有改變的機會。 他只希望,璞玉光環能夠給點力,讓始皇帝挺過這命中一劫。 歷史的車輪已經轉動到了最關鍵的節點,趙泗在這種時候卻頗有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始皇帝的身體除了璞玉光環,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這個時代沒有任何醫療儀器,也沒有任何先進的醫療手段。 他只能,盡力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 接下來的時間之內,趙泗真的是像防賊一樣防著所有人,任何一個人,包括李斯。 他每天如果沒有什么必要,必然是待在始皇帝的寢宮日夜操持,就連睡也干脆直接坐在寢宮門口打瞌睡,不再往外踏出一步。 趙高只要在,趙泗就像防狼一樣盯著趙高的一舉一動。 他做好了一切準備,一旦一切不可挽回,先斬了趙高的項上狗頭再說后續。 把這個不穩定因素滅了,才是阻止大秦二世而亡最好的解法。 還想著矯詔篡位?趙泗不會給趙高任何機會。 又是夜幕降臨,趙高靜靜的坐在案幾之前,整個屋子里空無一人,燈火也盡數熄滅,黑暗的屋子里伸手不見五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