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小孩子的把戲,無非就是比小孩子射的更快更準一些,之所以射自己發(fā)鬢,也僅僅是因為只能射穿發(fā)鬢罷了。 “茅草就是茅草,要不了人命。”盧生自顧自的笑著。 “你去咸陽,秦王卻能要了你的命。”黃石公撇了一眼盧生開口說道。 “總得給大王個交代……”盧生攤了攤手徑自躺在爐子背上。 “躲了十幾年,有些倦了……” “再說了,大王宅心仁厚,未必會要我的命,長生藥是徐福編的,他把大王都騙過了,我被騙也是理所應(yīng)當。”盧生笑道。 “倒是老先生,大王可已經(jīng)要了你親傳弟子的命,老先生這么急著跟自家弟子黃泉相會?”盧生笑著道。 “張良于我并無弟子名分。”黃石公沉默片刻開口。 “有實無名嘛……”盧生笑了笑。 黃石公不再說話,只躺在牛車上假寐。 倒是盧生哼哼唧唧的唱著不知道哪里的歌謠。 “真搞不懂你這種人……大王待我有知遇之恩,死便死了,這是我欠大王的。 可是你這種人,明明心里頭恨大王恨的要死,巴不得秦國趕緊覆滅。 就連弟子一個個都死的死殘的殘,傳個道統(tǒng)都得扭扭捏捏掩人耳目,現(xiàn)在卻上趕著為大王所用。 怪哉怪哉…… 你說那些個世家貴胄公室子弟,好歹和秦國還有亡國破家之恨。 伱說你這,恨的莫名其妙,上趕著也莫名其妙。”盧生啐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我聽說你那個什么……小姑娘叫什么來著,許負?哦,名字又改回來了?又叫成莫負了?”盧生說著說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是去見太孫,不是去見你的大王。”黃石公似是被盧生吵的受不了了,無奈的憋了一句出來。 “自欺欺人!”盧生嗤笑了一下。 “太孫殿下那是大王的親孫子!是一家人!” “親孫子?”黃石公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你看看,你看看,我最瞧不上你們這種人了……” “總覺得自己什么都行,什么都得仰仗著你們,仿佛不聽你們的頃刻之間就有血光之災(zāi)一般……” “這也要指手畫腳,那也要指手畫腳,分明是太孫給了你們一條活路,到頭來好似是你們給了太孫一條路似的。” 黃石公不再說話,只徑自忽視了盧生的聒噪。 而另一邊…… 遠在湯泉的始皇帝,也終于收到了自家乖孫的快馬傳書。 “念吧……”始皇帝撇了一眼蒙毅專心逗弄著自己懷里的小稚奴。 “來,喚太祖父!”始皇帝將小稚奴舉在空中。 “太祖父……太祖父……”小稚奴歪著腦袋重復(fù)的叫著,晶瑩的口水自嘴角滑落,給始皇帝哄得一愣一愣的。 蒙毅看著面前如此和諧的一幕也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遵從始皇帝命令念起來趙泗寄過來地信件。 始皇帝一邊逗弄小稚奴,一邊聽著。 蒙毅一板一眼念著獨屬于自家好圣孫的跳脫信件。 盡管聲音不是趙泗的,可這行文風(fēng)格,僅單單聽到字,就好像這小子鬼機靈的湊在自己面前跟自己碎碎念一般,畫面感拉的滿滿的。 不消片刻蒙毅就念完了足足有一半內(nèi)容是拍馬屁套近乎的信件。 生于現(xiàn)代的趙泗,在情感表達方面,終究是更加大膽和豐富的,這和向來喜歡沉晦情緒的始皇帝形成了兩個極端,卻又剛好互補。 “這小子……都監(jiān)國了還沒個正行。” “二十多歲的人了……” “孩子都有了,端是不為人父。” 蒙毅在那聽著始皇帝批評趙泗寫信還是這么跳脫,嘴角忍不住抽搐。 我說陛下……您嘴角明明都壓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