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以前破不了案不是因為手法多么高明,而是因為地方上的灰色地帶太過于龐大。 “我是該夸伱們這群人聰明么?”趙泗笑了一下。 “殿下明鑒……罪臣雖然逃亡,但逃亡之后,從未有過……” “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像你們這等人也不會留下把柄,都是聰明人,你是如此,黃石公亦是如此,天下廊清,天地自然同力,此人心所向,大勢難改……計較這些并沒有甚么意義,現在優勢在我,魚肉刀俎自然異位而處。 問其心并沒有意義,十年之前,天下人恐怕一大半都希望秦國盡快亡國,再不濟,也希望我家大父盡快駕崩……”趙泗搖了搖頭。 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呢? 處境不同,各自的心思自然不同,大勢更改,人心更易,局面自然不同以往。 天下的事情哪有什么非黑即白?亂世出奸佞,盛世見忠貞…… 一個人的忠貞奸佞乃至于天下的人心,都會隨著時局而改變。 “殿下心胸寬廣,罪臣佩服……”盧生俯首叩拜。 “這些話倒不必說,孤倒是好奇,你又如何和黃石公扯上關系的。”趙泗笑著開口問道。 “徐福是黃石公的弟子……”盧生開口回答道。 “相術,權謀,兵事,還精通方士之術,這么說來,這位黃石公還是位全才……”趙泗笑瞇瞇的說道。 “殿下知道?”盧生為之側目。 趙泗點的很清楚了,他知道黃石公都教過哪些徒弟。 “張良,許負,徐福,嘖……教出來的都是人才啊。”趙泗嗤笑了一下。 “以你所見,黃石公又可否為秦所用呢?”趙泗開口問道。 “鄭國故事……”盧生沉吟片刻以后開口。 趙泗聞聲點了點頭…… 鄭國渠,此渠由來乃是一場陰謀,但秦國卻認其才而用,反倒成為大秦一統天下的臂助。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黃石公敢孤身入咸陽,這一點是不是也已經料到了呢?”趙泗笑瞇瞇的看著盧生。 “其實……眼下大秦,多他一個,其實也不多,少他一個,其實也不少。”趙泗嗤笑了一下。 趙泗雖說有點收集癖,但是眼下大勢更易,一個黃石公,多了少了,又能夠影響大秦多少其實趙泗心里有數。 天下之重非在于權術而在于大勢。 “殿下慧眼如炬!”盧生復又叩拜開口。 “你通曉海事,航貿軍府又急缺人手,孤愿意為你作保,現在去湯泉吧,只對大父說是我讓你去的便是。”趙泗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盧生很識時務,而且最重要的是盧生通曉海事,關于海事,說實話,目前來說盧生是唯一一個能夠跟得上趙泗思路的人。 僅從盧生遞交的答卷而言,未來的殖民戰爭和航海貿易,這人恐怕能夠發揮難以想象的作用。 識時務,執進退,而且犯的罪不大,保了也就保了。 “罪臣!謝過殿下!” 盧生聞言驚喜,如此一來,命是鐵定保住了。 作為曾經伴隨始皇帝左右之人,僅從一些細枝末節,盧生就能夠清楚,始皇帝究竟有多么疼愛這個長孫。 不過話說回來…… 那會始皇帝確實藥石難醫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若不然也不至于那么急切。 怎得現在身體越來越好了,還能開三石弓。 這位太孫殿下出海歸來,莫不是真把長生藥帶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