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孔鮒倘若揪著不放你打算如何處理?”始皇帝自顧自的坐下開口問道。 “是諸子百家求我,又不是我求著他們,大不了朝會作罷便是,屆時自有百家為孤辨經,無非浪費些時間罷了。”趙泗笑了一下開口。 其實,今日看起來孔鮒步步緊逼,實際上只不過是趙泗不想浪費時間罷了。 今天的議題可是變法…… 孔鮒看似掌握了主動權那也只是看起來罷了。 諸子百家窮途末路,只等變法才能夠求活,孔鮒真要是步步緊逼,趙泗就一句話,這法不變了,學室不開了,話不必說絕,也不用出爾反爾,冷處理一段時間,坐不住的是諸子百家。 政治嘛,無非就是權衡和拉扯。 嘴上再能說沒用,諸子百家已經觸底,是他們需要趙泗手里的資源,而不是趙泗需要他們。 趙泗等得起,千里迢迢趕過來的諸子百家卻等不起。 “為何不把錯推到朕身上?”始皇帝笑著開口。 “你知道,朕不會怪罪你。” “沒那個必要……冷一段時間就能解決,何必如此?況且這事大父您能辦,我總不好越俎代庖。”趙泗搖了搖頭。 “除此之外呢?”始皇帝繼續開口問道。 “沒有別的原因了……”趙泗搖了搖頭忽意識到始皇帝的言外之意復又開口。 “大父不會以為我是那種迂腐自大之輩吧?我之所以不替大父攬責是因為我不是大父,自作主張只會顯得懦弱,如此一來他們不知道還要繼續折騰什么東西,貪得無厭,于變法無益。 倘若事出于我,我自然也會替臣下擔責,畢竟舊吏只是聽令行事,若論行跡,他們大多數是對得起自己的官職和權力的,總不能為了所謂的君王顏面而把他們推出去……一個人不犯錯太難了,君王也同樣如此。 相比較于不會犯錯的圣明之君,孫兒以為還是一個能夠護得住自己臣下的君王更容易讓人信服。 總不能讓臣下為君王辦事的時候,還得琢磨著如何自保不是?如此分心,不敢放手施為,又如何做的好事情? 況且退一步說,一個人想要糾錯,總有各種各樣的錯誤,孫兒以為自己還不是真正的圣人,也不可能成為一個圣人,于大局無礙,總體上差強人意也就罷了,若不然今日這個錯推出去一個臣下去擔責,明日那個錯再推出去一個,長此以往,人心也就離散了。”趙泗搖了搖頭。 所謂的什么天家無戲言,什么皇帝不能有錯……只不過是一群無聊的人的臆想罷了。 一個君主如果執著于臉面,通常來說,這個君主也不是什么高明的君主。 權術不等于能力…… 遍觀歷史,但凡排的上號的帝王,有幾個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至于背鍋?這就更簡單了,能背鍋的老大才有人跟,不背鍋的帝王,哪怕再怎么經天緯地之才到了他手下為了自保也難免束手束腳。 現成的例子在那擺著呢,明朝的末代皇帝用歪脖子樹證明,一個不愿意給臣下頂鍋的皇帝不是一個好皇帝。 “如此一來,倒是朕多慮了……”始皇帝聞聲笑著搖了搖頭。 “大父確實是多慮了。”趙泗抱著小稚奴坐在始皇帝身邊給始皇帝斟茶。 “倒是,以你的面皮,若執著于這些,朕反而得考慮一下你這太孫稱不稱的上。”始皇帝笑瞇瞇的說道。 “嘖……”趙泗聽了完全不怕,甚至還嘖嘖兩聲給始皇帝上了嘴臉,完全不怕始皇帝換個人。 所謂監國,是歷練,也是最后一道考察。 離去許久,趙泗幾乎掌握了所有的權勢,甚至于始皇帝都把玉璽和印信都給了趙泗。 是信任也是放縱…… 而事實上,趙泗并沒有因為所謂的權勢而迷失自我。 表現出來的能力是其次的,能夠不在意事情的外相,而深知權勢的本質,就已經夠了。 “不過大父既然回來了,這玉璽和印信就還給大父了。”趙泗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如此迫不及待?”始皇帝眉頭微動。 “累啊……話說回來,官制盡量也改一改吧,現在有了紙張,大父也清楚滿朝公卿的德性,訓斥也不好訓斥的太過,問好也是人家一番心意,日后孫兒估計處理朝政已經不是一個勤勉能夠解決問題的了。”趙泗開口說道。 “又有新想法了?”始皇帝開口問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