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莊理的身份未曾揭示之前, 修兆闐曾當(dāng)著所有賓客的面斥他為來歷不明的人,還說他心懷不軌,勾引司冥只是為了得到司家的千億財產(chǎn)。 這話言猶在耳, 現(xiàn)實卻瞬間反轉(zhuǎn)。千億財產(chǎn)與莊理本人放在一起進行比較, 哪個輕哪個重?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 莊理肯定比千億財產(chǎn)更具價值。在場的人已經(jīng)什么都有了,最缺的反而是健康的身體和長久的生命,而這兩樣?xùn)|西恰恰都掌控在莊理手中。不巴結(jié)他, 巴結(jié)誰?他才是華國最具權(quán)威的人物。 這樣想著, 眾賓客不禁朝修兆闐投去諷刺的目光, 還有一個年輕的富二代掩住嘴,沖身邊的女伴小聲嘀咕:“修兆闐膽子可真大,還說要派人去調(diào)查莊博士的底細(xì)。他要真敢那么干, 國安部第二天就會免費贈送他一對兒玫瑰金的手鐲。” 女伴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亂顫,瞥見修兆闐紅著眼珠看過來,竟朝天翻了個白眼,明目張膽地表達著自己的不屑。 修兆闐惱恨至極,卻還抿著薄唇勉強笑了笑。 修鉞臊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他的臉皮暫時還沒修煉到父親那樣的厚度,真恨不得化為一縷青煙當(dāng)場消失。 父子倆依然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只不過那些明里暗里投過來的目光已經(jīng)由艷羨變成了鄙夷。 所有人都知道, 修家的天變了。 一直引而不發(fā)的司老爺子重新端起一杯紅酒, 沖修兆闐舉了舉, 語氣森冷:“你應(yīng)該很清楚我為什么忍你到現(xiàn)在吧?” 修兆闐垂頭不語。 他當(dāng)然知道, 因為司冥日后癱瘓了還需要他的照顧,所以岳父對他一直都很容忍。司冥的病是他最大的籌碼,也是他肆無忌憚的緣由。 “還記得當(dāng)年你是怎么走進我司家的吧?”司老爺子輕蔑地勾唇。 這段記憶是修兆闐一輩子的恥辱。 二十多年前, 他是被司夫人牽著手帶回來的,雖然身上穿著昂貴的禮服,臉上卻顯露出深深的惶恐。被司老爺子銳利的雙目輕描淡寫地一瞥,他竟連雙手雙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擺放,差點絆倒在客廳里。 司老爺子讓他跪著發(fā)誓會一輩子對司夫人好,他心里不愿,卻不得不跪。 那時的他簡直像個任人擺布的小丑。 他嘴上說著會一輩子對司夫人好,心里卻在想:你們給我等著,終有一日我會成為這個家的主人! 誓言猶在,現(xiàn)實卻天翻地覆。 想起當(dāng)年的種種,再看看眼前依然那么冷酷無情,依然未曾給予自己一點點信任和寬容的司老爺子,修兆闐佯裝沉穩(wěn)的面容終于泛上了恐懼的神色。 他握在手里的酒杯微微地顫著,想邁前一步靠近司老爺子,抬起雙腿的時候卻倉皇后退。 他仿佛又一次變成了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被這金碧輝煌的豪宅和衣香鬢影的貴族震懾得手足無措。 隱隱約約中,他意識到了司老爺子想說什么,于是舍下臉面苦苦哀求:“爸,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真心對司冥好,我把周芳芳和修鉞都送走,我回來陪您和司冥一起住。” 司老爺子冷漠地?fù)u頭:“晚了,這些年你一點一點磨沒了我的耐心。小冥的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你之于我就是個廢物,你說我還留著你做什么?識相的話你自己走出去,不識相我也可以找人把你扔出去,你自己選吧。” 司老爺子指了指敞開的大門。 所有賓客都看向修兆闐和修鉞,目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些年,司老爺子忍下了修兆闐的私生子,也忍下了修兆闐的情婦,還忍下了他明里暗里攝取權(quán)力的舉動。 所有人都以為司老爺子被殘酷的現(xiàn)實磨沒了脾氣,卻萬萬沒想到,他老人家不是沒脾氣,而是一直積攢著,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爆發(f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