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切斷直播信號后, 莊理捏開奧卡爾的下頜,把一顆裝滿感光納米粒子的藥丸和一個黃豆大的金屬小圓球塞進對方嘴里。 金屬小圓球是他從上個世界帶來的,以數據的形式存儲在系統中, 如今正好化為實體, 拿來一用。 奧卡爾早已被太陽曬得半死不活, 根本無法反抗莊理的擺布,只能不斷用舌頭推拒藥丸和圓球。但藥丸一碰觸他的唾沫便溶解成乳白色的液體,滑入了他的食道, 把小圓球也帶了下去。 “你, 你給我吃了什么?”奧卡爾恐懼不安地問。他隱約意識到, 這就是自己懼怕陽光的原因。 莊理一句話都沒說,用一塊黑布蒙住奧卡爾的腦袋和軀干,把他裝入一個內嵌紫外線燈管的箱子。 在之前的暴曬中, 留存在奧卡爾體內的納米粒子已經伴隨著細胞的炸裂消耗一空,而奧卡爾繼承了樂青嵐的血統,自愈能力比任何吸血鬼都強。 現在,他爆開的皮肉已經開始愈合,就連破碎的心臟也重新長攏。 為防奧卡爾恢復體力之后逃跑,莊理給他補充了一些感光納米粒子,并讓他的四肢始終被紫外線照射著。 如此, 奧卡爾的四肢會不斷發生細胞的炸裂, 并變成森森白骨。這樣的他等同于人彘, 又能往哪里跑? 莊理把奧卡爾放進一個用厚厚的鋼板做成的巨大保險箱, 然后關緊同樣用厚鋼板做成的庫門, 開啟了密碼鎖。除了他,誰也破解不了門鎖的密碼。 這是一個廢棄銀行的地下保險庫,矗立在一個早已空無一人的街區。 莊理沿著下水道行走了很長一段路程, 直至徹底遠離了廢棄銀行所在的街區才掀開井蓋,從一個隱秘的角落爬出來。 來來回回的路線他已經探查過很多次,知道怎么躲開行人和攝像頭。 回到家,洗去滿身的血腥味和塵土,莊理拿出手機給父母打去電話。 用無比酷烈的手段絞殺了王安妮的他,眼下卻用溫柔至極的語氣問道:“媽媽,你傷口還疼嗎?爸爸有沒有給你做好吃的?” “不疼了,今天晚上我和你爸爸蒸了兩個雞蛋吃。兒子,我們,我們都看見了。”莊母捂著嘴低聲哭泣。 莊父責備道:“好端端的,你哭什么!”他把手機奪過去,強硬道:“兒子,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不用管我們。開弓沒有回頭箭,要干就干到底!” “好,我明白。”原以為自己要花很多功夫才能安撫好父母的莊理意外地笑了。 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輕松地忖道:這個世界還有救,抗爭的火焰還在每一個人的心里燃燒。 與全世界為敵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當他為全人類抗爭時,他的同胞卻覺得安于現狀會更好。所有人都甘愿被奴役甚至是屠戮,這才是真正的絕境。 莊理雖然來晚了一些,卻并不算太晚。這個世界還沒有完全陷在黑暗里。 “我會守護這個世界,我會讓一切回到正軌。”他閉著眼,對心中的愛人許下承諾。 莊父卻以為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嗓音不由哽咽起來:“好好好,爸爸媽媽等著那一天。爸爸媽媽很好,你不要牽掛我們。你放開手腳去干!” 明知道兒子面對的是怎樣可怕的敵人,莊父也未曾說過一句喪氣的話。 莊理睜開眼,認真點頭:“好,我會努力。你和媽媽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們一定會團聚,相信我。” “相信,爸爸一直相信你。”莊父語氣平穩堅定,臉上卻早已布滿淚水。 把耳朵貼在手機另一側的莊母咬住自己完好的那只手,壓抑著喉頭的痛哭。 莊理掛斷了電話,然后調出一個定位軟件,通過手機信號查看父母所在的位置。他們躲在邊遠山區的一個小村子里,目前很安全。 吸血鬼都是一群窮奢極欲的東西,他們只會占據繁華的大都市,以搜刮人類的財富、權力、生命為樂。他們不會去荒僻的地方自找罪受。 莊理放下電話,正準備畫一個老年妝,去研究所看一看,卻發現自己在暗網中注冊的賬號收到了一串私信,與他做過一次交易的x說要與他合作對付樂青嵐。 莊理瞥了一眼電腦屏幕,并不理會。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