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母后,這事兒其實京里的人都感興趣,因為這樁案子晨間便在府衙里鬧了起來,一直拖到先前才有了個結果……聽說是禮部尚書郭攸之的獨子郭保坤。狀告范府的那位,說那位昨夜將郭保坤攔街痛打了一番,還吟了一首詩,這詩……先前母后也看了的。” “噢?”太后十分詫異說道:“萬里悲秋常作客打人了?” 這話一出,旁邊地皇后忍不住掩嘴笑了起來,連長公主也破涕為笑,說道:“母親說話真是風趣。” 太后笑道:“不是我風趣,是那個范閑有趣。這才入京幾天,怎么就把尚書的兒子給打了,快給哀家說說,這府衙上面又是怎么個場景。”她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皺眉道:“京都府沒敢用刑吧?這要打壞了,十月份怎么成親?” 皇后噗哧笑道:“母后這是說的哪里話,雖然范閑不是什么正經出身,但畢竟是司南伯的骨肉。胸腹中又有才學。早就有了秀才出身,不可能被打的。” “那就好。”太后說道:“那郭保坤是不是常和太子在一起的那些人?” 不知道為什么。皇后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不安,低聲應了聲是。果然,太后哼了一聲說道:“那些小兔崽子,只會勸掇著承乾走馬弄鷹,都是一肚子壞水,不消說,那個范閑一定打的好。” 長公主地表情不動,心情卻很復雜,萬萬料不到母親竟是不問緣由,便認為范家私生子打的好,但她先前才被掌摑教訓,這時候是無論如何不方便開口的。好在皇后小意說道:“那位郭編纂倒也有幾分才名,這樣當街被打,總是有些說不過去。” 似乎查覺到皇后與自己的想法不大一樣,太后沒有什么反應,淡淡問道:“案子審的結果怎么樣了?” “范閑搬了靖王世子出來當證人,所以京都府衙沒辦法,只是暫時押后再審。” “弘成給他作證人?看來這個小范閑還些人緣。” 皇后心中暗喜,知道太后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但實際上最厭煩百官與皇族之間過于緊密地聯系,但她也知道事情要講分寸,不可能說的太多,便將話題轉了回來:“聽說郭編纂被打的那天晚上,范家公子與世子正在流晶河上……逗留,所以這件事情應該與他無關。” 皇宮后花園里沉默了一會兒,氣氛顯得有些壓抑,太后忽然起身說道:“有些乏了。”外面的嬤嬤宮女們趕上來扶著,一大幫人往回宮地路上走去。 看著皇太后的輿駕緩緩轉入宮墻之后,皇后和長公主才立起身子,對視一眼。皇后的唇角泛起一絲苦笑:“看來太后雖然很不高興范家子宿娼,但口風卻沒有松動。只怕半年之后,晨兒就真地要嫁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