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手持著劍,冷傲的站在原地,劍上殘留的鮮血一滴滴的落下。 圖格他們看到這個女子還如此倔強,心中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快點把她拉出去,執行火刑!” “我看你們誰敢!”沈梨著急的跑進來,站在孤月面前。 “臭丫頭,你們也不看看你們站在誰的地盤上,居然敢用這種語氣跟我們說話!”圖格氣不打一處來,對于他而言,沒有男女之分,只要得罪巫師,得罪天神的人都得死! “圖格,你做的事情太過了,你根本都不知道巫師到底做了什么事!”努爾一步步的走到圖格面前,冷然道。 努爾雖然今年不過才三十來歲,但是在族里輩分比較高,圖格看見他了都得乖乖的低下頭喊一聲叔。 他望著努爾現在的樣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叔,你的……身體好了?” “巫師當初不是斷定你這個病深入骨髓,只能用藥壓制,不能徹底治愈,直至痛苦死去嗎?怎么會又突然站了起來?” 不只是圖格,就連旁邊的族人都有些錯愕。 “我爹當初只不過是誤食毒草,那一點毒素根本算不了什么,就算不治療也不會造成生命危險,讓他徹底垮掉的是巫師開的那個藥方子,上面帶有有毒的兩味藥,所以我阿爹服下之后體內的毒素才會越積越多!” “我阿爹從此以后,不僅日日夜夜遭受病痛的折磨,就連我阿娘也因此備受操勞而去世,是巫師害了我們一家!” 阿朝魯跑了出來,憤怒的對族人大喊。 “你們什么都不知道!沈梨小姐她們是來幫助我們的,如果沒有她們,我根本都不知道巫師開的方子有毒!還傻乎乎的攢錢等著給我爹買藥回來吃,直到阿爹死去!” 這個半大的少年,一邊怒吼一邊抹著眼淚。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一味的相信巫師,結果讓自己的親人葬送了性命。 “不可能!”站在人群中的幾個梳著辮子,戴著抹額的婦人站了出來。 “我們之前有點什么病痛,都是直接去找巫師開方子的,吃了藥之后沒兩天都好了。所以你阿爹的病不能怪到巫師的頭上,可能是你貪小便宜買到了假的藥,才導致你阿爹變成這樣子!” 這幾個婦人簡直就是巫師的擁蹙,對巫師的話絲毫不會懷疑,反而是質疑是別人的錯。 在她們眼里巫師就好比是天神,天神怎么會有錯呢?錯的都是那些愚昧的凡人! 幾個婦人的話一出,人群中紛紛點頭響應。 “沒錯,我們之前也是吃了巫師開的藥就好了,巫師都在這里庇佑我們十幾年了,難不成我們還要因為一個外人的話而去污蔑他,傷他的心嗎?” 一旁被族人攙扶起來的巫師,嘴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看吧,無論你們怎么說,這些愚民總會站在他這邊。 沈梨抓著孤月的手,冷然道:“因為你們不是男子,對于他而言沒有用處,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嗎?剛才你們出聲附和的都是女子居多。” 像瓦泰這種大男子主義的人,是根本不會用女子的尸體去喂養蠱蟲的,因為在他的眼里,女子每月都會來葵水,這是污穢的象征,所以不能用來當他蠱蟲的口糧。 不得不說沈梨把瓦泰的心思揣摩了個八成,他當初確實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