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對景難無心-《步步生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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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仍然身著小衣端坐在那兒,做著盤膝入定的姿勢,可他知道自己方才是身陷幻像不能自拔,幸虧醒來的早,要不然繼續下去必然內腑遭受重創。可是即便現在,他的丹田氣海也因為氣息散亂而走岔了經脈,小腹處痛楚難忍。
他大大地喘了幾口粗氣,才慢慢道:“沒甚么,你不用擔心,來,幫我把腿搬開,扶著我的肩膀,慢一些,扶我躺平。”
“喔!”姆依可忙踢掉鞋子,貓一般膝行到他身邊,幫著他挪開雙腿,慢慢躺平。
姆依可身嬌體弱,年歲尚小,若不用全力,哪能擺得平他一個成年男子,一只纖臂竭力攬著他的肩膀,俯身去搬他的雙腿,小手無意間便碰到了他的襠部,楊浩“幻影練劍”走火入魔,那一處地方傲指蒼穹,撐起一個小帳蓬來,雖說這時的褲子肥大,也完全遮掩不住。
他那處本錢本就比較雄偉,自從這陰陽雙修筑基功夫練到最后一層后,“劍筋”已然抻開,法器更是了得,簡直堅逾柱石,滾燙如火,姆依可豆蔻韶齡,卻是經歷過男女之事的,這一碰到,立即曉得那是什么物事,小臉刷地一下變得通紅,忙慌慌張張移開,便去搬他大腿。
楊浩強忍腹痛,讓她搬平了自己身子躺臥下去,這一來那處地方更是無法掩飾,高高地矗著,把個姆依可看得心慌意亂,一雙眼睛都不知該往哪里瞅。楊浩也不免尷尬,輕聲道:“息了燈,你去睡吧。老爺沒事,休息一下就好。”
“唔……”姆依可從鼻腔里輕輕地應了一聲,倒退著爬下床去,站在榻邊偷偷瞄他下體一眼,臉紅心跳,揪著衣襟欲行還止,吃吃半晌,才紅著臉蛋結結巴巴地叫:“老……老爺……”
“嗯?”楊浩閉著雙眼正在調息,只是應了一聲。姆依可偷偷瞟他一眼,膽子大了些,小聲地道:“老爺……若是……若是想要……,婢子……婢子可以侍奉老爺枕席……”
楊浩嚇了一跳,霍地張開眼睛,就見姆依可稚嫩的小臉脹得通紅,結結巴巴說完,哪里還敢看他,站在榻邊不敢抬頭,只將雙眼盯著足尖,小衣下纖弱的身子卻在情不自禁地發抖。稚體童顏,稍具綽約,那種青澀中帶些嫵媚的神韻很是考驗人的定力。
楊浩心頭砰地一跳,急忙斥道:“胡鬧,亂說些甚么?”
“婢子……婢子沒有亂說。”姆依可豁出去了,理直氣壯地道:“婢子是老爺的貼身丫環,什么……什么都該是老爺的,侍候老爺,本就是婢子份內之事呀。”
楊浩有些怒氣,問道:“是誰教你這些東西的,唐姑娘么?”
“不是不是”,姆依可連連擺手,結結巴巴地道:“是……是姑娘身邊侍候的幾位姐姐說的,她們說……她們說……我們是姑娘的貼身丫環,一輩子都要跟在姑娘身邊,姑娘嫁了誰,我們也就跟了誰,侍候官人,也就是我們的份內之事……”
草原上的女孩兒家,地位較之中原的女子還要低上一籌,她從小所聞所見便是如此,也難怪她這么快便接受了唐焰焰身邊那些貼身侍女的言傳身教。
楊浩聽了她的話,卻不禁想起了楊氏,一時黯然神傷,楊氏當初就是這么想的吧?如果丁夫人不是那么好妒,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娘家對丁庭訓助益太大,所以能約束他的行為,自己的娘親現在就是丁庭訓的一個婢妾,而且還會心滿意足。她心中那紙燒不掉的賣身契啊……情緒一激,楊浩腹中又是一陣刺痛,便咬著牙擺手道:“全是歪理邪說,你……不要聽她們胡說八道,小小年紀,盡聽這些胡扯,快去睡了吧,不要胡思亂想。”
姆依可瞟他一眼,眼睛里已蓄滿了淚水:“婢子……婢子知道自己的身子已不干凈,不配討老爺的歡心,只是……只是看老爺忍得難受,想用這卑賤的身子侍候老爺,婢子不會依此邀寵,也不會……也不會有什么非份之想的,始終都是……都是老爺身前的使喚丫頭。”
“胡說什么,婢女下人就不是人了?不拿下人當人,簡直就不是人!你怎么能自輕自賤?”楊浩憤憤說罷,也知這時代人的理念亦由環境促成,絕非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改變,反倒是自己的許多想法不合時宜,便無奈地一嘆,放緩了聲音道:“老爺是在練一門上乘功夫,不慎岔了氣,稍一動作就腹痛難忍,需要慢慢調息,你不要多想,快去睡了吧。”
“喔。”姆依可似懂非懂,她這樣年紀,還不知男女之事的情趣,只是當初若非楊浩為她主持公道,自己清白被辱、老父被人殺死的大仇斷難得報,對楊浩的感激刻骨銘心,如今又被轉贈了楊浩做貼身侍婢,在她心中只知自己一生一世都要侍候楊浩做自己的主人。故而見他身體異樣,懵懂之間,也知女兒家身子會讓男人快活,這才含羞自薦。
如今知道他不是嫌棄自己,心下便歡喜起來,倒也沒有旁的雜念,可是聽他說的鄭重,又不免有些擔心,退到桌旁想要吹熄了燈火,又放心不下,便在墩上悄悄坐了下來,捻著衣帶,眨著一雙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看。
楊浩知道她未離開,這時也顧不得再理她,如果不及時調息,氣息郁結太久,對身體是大有損害的,他忙靜臥調息,調理身體。呂洞賓曾說過這門功法不虞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只是指不致于有極嚴重的內傷,其實任何一種內息功法,如果行功不當,多少都會于身體有害。呂洞賓只知自己這徒弟很有定力,當初被他暗中戲弄,點中穴道促生**,面對著一個嬌美少女也能不及于亂,所以才大言不慚安撫他說毫無風險,怎知自己這徒弟情根深種,而情與欲是相連的,心魔生起,一樣會練岔了氣。
好在楊浩前幾式筑基功夫練的踏實,早前學習程世雄所授由外入內的硬功更扎下了堅實的基礎,又被及時驚醒,所以這傷不算太重,調息大半個時辰,身體便慢慢調整過來。姆依可枯坐在燈下,少女正是嗜睡的年紀,坐的久了,已是睡眼朦朧。
楊浩化精還虛,身體一旦調整過來,便覺無礙了,便坐起身旁:“我已無恙了,瞧你,還在那里強撐,快些回去睡了吧。”
“嗯……啊,老爺好了?”正打著瞌睡的姆依可一驚而醒,欣喜地躍起,楊浩見她歡喜的模樣,便也和緩了顏色一笑:“已經好了,夜已深了,你快去歇息吧。”
剛說到這兒,就聽院中一陣嘈雜,似又有人住了進來,聽那聲音不是一人兩人。隨即一個大嗓門便叫了起來:“店家,燒熱水來,再備些好菜好肉,這賊老天,偌大的雪說下就下,直到這時才趕來了,身子乏的厲害。”
“哎喲哎喲,鄭老爺,店里如今還住著一撥客人呢,您小聲著點兒,深更八夜的,要是把人家吵嚷醒了,小老兒可吃罪不起。”
“屁,你沒看那房里燈還亮著嗎?噯,上房呢,沒有上房了嗎?老爺我一路奔波辛苦,到了你這里還歇息不好。”
楊浩微一皺眉,聽那大嗓門似乎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是誰來,隨后就聽那店家急急解釋著什么,過了一會兒那粗獷的大嗓門才哼了一聲,不情不愿地道:“罷了罷了,快快安頓了我的仆從車馬,把好酒好肉送進房來,吃過了飯老爺我就要休息,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呢。”
“是是是,鄭老爺放心,您常經過我這兒,您說哪一回我這店里不是把您侍候的高高興興的?鄭老爺這回……喲,身邊怎么也沒帶個女人侍候著吶?長途奔波的,多不方便。記得上回您帶著的那位伊人姑娘,對您可是知冷知熱的,鄭老爺知道疼人吶,眼看著天寒地凍的,不舍得佳人陪您一路辛苦。”
“啊,原來是他!”那店家這么一說,楊浩忽然想了起來,這鄭老爺可不就是他前次往府谷去時,曾經在街頭遇到過的那個鄭成和么,因為侍妾伊人與女扮男裝的折子渝對視了一眼,就被這個人痛毆了一頓,這樣的妒夫著實少見。
只聽鄭員外哼道:“屁!老爺我疼惜她?哼!那個賤婦,老爺我最恨婦人不守婦道,她卻屢教不改,總是與男人眉來眼去、勾三搭四的,我鄭家豈能容得這樣的女人,老爺我一怒之下,把她賣進窯子去了,只要有錢,什么樣的女人得不到,我呸!”
“是是是!鄭老爺家里規矩嚴,門風嚴謹,小老兒是曉得的。”那店家陪著笑,兩人的腳步聲從廊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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