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下詔-《步步生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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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義笑吟吟地走了進(jìn)來,在錦氈上坐下,笑道:“來,這邊坐。”
“是。”柳朵兒應(yīng)了一聲,款款行至他的身邊。
昔曰那皎潔如月的美人兒,如今已經(jīng)是一個姿容婉媚的小婦人了,靈秀依舊,卻多了幾分成熟婦人的豐腴圓潤,風(fēng)情更加迷人,就像一朵盛開的花兒,素肌瑩玉,風(fēng)華正茂。
“官家今兒怎么這么高興?”柳朵兒在他面前,豈敢一臉落寞寡歡,她換上一副笑顏,玉臂輕舒,為他斟了杯香茗,笑問道。
那一探身,柳腰如折,圓臀如柳,雪肌玉膚透輕綃,趙光義雙眼不由一亮,伸手便攬住了她腴潤動人的腰肢,呵呵笑道:“一見了朕的美人兒,自然就開心啦。”
他的確開心,一直狗咬刺猥無處下口的西北,被他巧施妙計,名正言順地拿下了麟府,至于橫山目前的僵持,他并不擔(dān)心,想打持久戰(zhàn)?哼哼,小小西北,地貧山瘠,能耗得過我么,皇兄十年生聚,給他留下錢堆滿了封樁庫,多的連串錢的繩子都放爛了……還有那個礙眼的老三趙光美,淮南西路節(jié)度使兼侍中、中書令,知開封府、封齊王,大權(quán)在握,令人忌憚啊,現(xiàn)在也好了,帝王心意,自然有人揣摩,如京使柴禹錫告他驕恣狂妄,規(guī)格逾矩,先是撤了他的中書令和開封府,重新掌握在可靠的人手中,緊接著張洎也善體上意,又彈劾他不知悔過,怨恚圣上,有了這兩個大臣出頭,如今已把他貶斥西京(長安)做留守去了。
今天,又有一個好消息傳來,蜀地反賊頭目趙得柱在官兵圍剿下誤中流矢,暴斃身亡,此事必將重挫反賊的士氣,接下來不管是剿是撫,想必都會事半而功倍,內(nèi)憂幾已盡去,外憂鏟除在望,他如何不喜?
柳朵兒嬌俏地白了他一眼,神情甚是動人:“官家心憂國事,哪里會把妾身放在心里,想起來了,才來走走,偏會說些甜言蜜語。你要開心啊,必也是因?yàn)檐妵笫拢鋬骸€是有這個自知之明的。”
趙光義哈哈大笑:“真是個伶俐人兒,呵呵,要說軍國大事,卻也不假。如今政通人和,用兵順利,朕如何不喜啊?”
柳朵兒心中一驚,失聲道:“西北……已然打下來了?”
“西北若是已被朝廷打下來,那楊浩他……他莫非就這么死了?”柳朵兒的心一下子變得沉甸甸的,盡管她一直對楊浩深懷怨尤,可她絕不希望楊浩身故,他們兩人之間那些恩恩怨怨,很難說誰對誰錯,大家各有立場罷了,可不管如何,有那一段故人情在,柳朵兒還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希望他能活著讓她怨,而不是死了讓她想,可是……他已經(jīng)?
趙光義嘿然笑道:“哪有那么快的,這可是用兵打仗,不過嘛……卻也快了,來來來,先來讓朕朕憐愛一番。”
趙光義伸手一探,柳朵兒那輕盈的身子便被他抱到了膝上,香骨珊珊,柔嫩溫潤,圓而挺翹的香臀隔著一層輕軟綾羅卻也不掩那柔軟彈姓,翹臀入懷,一股香馥馥的熱力透體傳來,趙光義不禁色心大動,立即探手握緊了她胸前一雙酥膩嬌軟。
柳朵兒心中一陣厭惡,趙光義這人從來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知情識趣的主兒,床第間全然不曉合歡共樂的訣竅,又或者,因?yàn)樗纳矸荩麖牟荒蜔┗ㄙM(fèi)功夫去撫愛得懷中女人情動,他就像上陣殺敵一般直來直往,令人只覺苦楚而不覺其樂。急吼吼地來了,接著便迫不及待地要,當(dāng)初還知道聽曲吟詩裝裝樣子,而今他做了皇帝,全無了顧忌,卻是更加的面目可憎了。
這也罷了,尤其是每次歡愛之后,還要被他身邊的那些不男不女的內(nèi)侍擺布,做好一切防孕措施,就算他懂得輕憐蜜愛,那也是滋味全無了。對心高氣傲的柳朵兒來說,簡直受他寵幸一次,就是受人羞辱一次,以致弄得她對床第之事全無興趣,甚至厭惡和恐懼。可是……這個男人是四海之主,普天之下莫不予取予求,她一個女兒家,怎能拒絕?
趙光義的大手扯起了她的腰帶,柳朵兒不禁閉上了眼睛,長睫覆下,心中暗想:“早些遂了他的意,他便能早些離開我這兒,就當(dāng)被鬼壓了吧……”
趙光義哪知自己雄才大略一世英主,床第間卻會被個小女人鄙視厭惡,全無吸引力,見她嬌嬌怯怯閉上雙眸,一副任君索嘗的模樣,不禁欲火更熾,將她放倒在錦氈之上,便去輕解羅裳。
合歡結(jié)開,薄裳款褪,冰肌玉骨稍露芬芳,趙光義正待俯身下去,門外內(nèi)侍都知顧若離卻輕喚道:“官家,官家。”
趙光義大怒,抬頭斥道:“混帳,未得允許,誰準(zhǔn)你過來的?”
顧若離期期地道:“官家,非是奴婢大膽,實(shí)是……實(shí)是宮中有大事,促請官家立刻回宮。”
“大事,什么大事,片刻功夫不容人清閑?”趙光義轉(zhuǎn)念一想,不由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沉聲喝道:“太子又做什么事了?”
顧若離道:“不是太子生事,禁宮中無甚大事,是中書門下盧大人,同平章事張大人和樞密使曹大人聯(lián)名促請官家即刻回宮。”
趙光義先聽不是太子生事,不由松了口氣,他真是被自己那個寶貝兒子折騰怕了,不料隨即就聽說文武首輔聯(lián)名請見議事,心中不由又是一緊,這種事還從未發(fā)生過,如今出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會讓他們幾人聯(lián)名請見?
趙光義心中綺念立時不風(fēng),他馬上束緊袍服,拔腿便走,一邊走一邊急匆匆地吩咐道:“快,備轎,不,備馬,立刻回宮。”
“他連一句告辭的話都不和我說,他當(dāng)我是什么?最低賤的娼記么?”
柳朵兒慢慢坐起,掩起了衣衫,自嘲地笑笑,兩行清淚控制不住地滾下臉頰……※※※※※※※※※※※※※※※※※※※※※※※※※※※※※※※※※※※趙光義不明所以,心中焦急,可他又知道內(nèi)宦不得干政,所以他縱然問起,顧若離也絕對不可能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軍國大事,所以一離開如雪坊,他立即飛身上馬,連轎也不坐了,便在明暗各路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急急返回皇宮。
出“千金一笑”,西行不遠(yuǎn)再向右一拐,就是汴橋。這石橋?qū)挸ǎ瑯蛏蠘蛳卤M是做生意的百姓,不過就這片刻的功夫,已被如狼似虎的衙差侍衛(wèi)們清了個干干凈凈,那橋頭現(xiàn)在干凈得就像一根狗啃過的骨頭。
本來正在橋上做生意的百姓都被趕得遠(yuǎn)遠(yuǎn)的,橋下兩側(cè)的彩棚還在,貨物井然,不過那店鋪的掌柜也全被趕開了,每隔三步,站著一個佩刀的開封府衙役,至于人群中有沒有皇城司的秘諜那就不為人所知了,帝王出巡,自然戒備森嚴(yán)。
趙光義一身宋國官紳都喜歡穿的圓領(lǐng)公服,軟腳幞頭,急急策馬而行,那遠(yuǎn)遠(yuǎn)觀望這般陣仗的百姓縱然看見了他,也不曉得他就是宋國的皇帝。雖說前邊不遠(yuǎn)就是皇宮,可是皇帝趙炅豈是他們見得到的?就算是當(dāng)初的開封府尹趙光義,你跑到開封府告大狀,也未必就由他親自出面審理。
趙光義策馬上橋,馬速便緩了下來,這時忽聽一陣如雷般的喝彩聲,他閃目一看,自橋頭望去,就見遠(yuǎn)處岸上高搭彩棚,有許多人正聚攏在那兒,鼓噪高聲。不由勒住了韁繩,舉馬鞭一指,喝問道:“那些人在做甚么?”
那地方離得還遠(yuǎn),這些侍衛(wèi)和開封府的衙差能在片刻功夫內(nèi)清出一座橋頭已屬難得,哪里來得及把目光所及全部清理,不過開封府的衙役對這周邊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還是知道的,樁子似的立在橋頭的一個班頭兒扭頭一望,立即回稟道:“官家,那是汴河幫幫主正在向大弟子傳授幫主之位。”
趙光義見那岸上船上算起來怕不有上千條漢子,心中不由冷笑一聲:“區(qū)區(qū)一伙跑船的苦力賤漢子,也搞什么傳位儀式,哼!早晚把你們清個干凈!”
趙光義此時無暇理會那些跑船漢子,只是一路疾馳,趕回了皇宮,過嘉肅門,登集英殿,就見盧多遜、張洎、曹彬三個人正低著頭,像走馬燈一般在大殿上繞著圈圈,趙光義立即喝問道:“甚么大事,急著見朕?”
三人一抬頭,看見趙光義,張洎立刻舉起手中一個卷軸,急叫道:“官家,十萬火急啊,官家快看看這份詔書。”
趙光義奇道:“你這是發(fā)的什么魔癥?朕在這里,誰能下詔?”
盧多遜搶過來道:“官家,這是大夏皇帝立國詔書!”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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