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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謨回了公司以后，一下午氣壓都低的不行。

    秦氏集團(tuán)高層們一整天頭上都被迫籠罩著濃重的烏云。

    他在江挽聲面前已經(jīng)足夠收斂，生怕把人嚇著，等把人送回重翡園才任由自己身上的嚇人的重壓盡數(shù)釋放。

    林堂也是一整個無語的大狀態(tài)，今天上午秦總竭力地壓縮時間，一到下班的點(diǎn)就開著車離開不知道去干什么，下午一回來就冷著張臉。

    下面的人都往他這打聽消息，想問問秦總這是哪里不滿意。天可憐見，他怎么知道，他不僅不知道，他還是首當(dāng)其沖的那個大冤種。

    站在那扇雙開的總裁辦公室大門外，看了看手中的文件，深吸一口氣，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敲了敲門。

    “進(jìn)來。”男人寂冷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怼?

    林堂木著臉開門進(jìn)去，辦公桌后的男人此刻面無表情，冷白修利的腕骨因著搭在辦公桌上寫字的動作從衣袖中露出，側(cè)顏弧線凌厲流暢，薄唇抿著，昭示著主人現(xiàn)在心情不佳。

    林堂小心開口：“秦總，這是財務(wù)部交上來的季度決算表，您看一下沒有什么問題簽上字。”

    說著，雙手將手中文件遞了過去。

    秦謨默不作聲地接過，翻開。

    一秒，兩秒，三秒……

    林堂站在對面，等他查看完簽字，度秒如年。

    倏然，男人抬頭，林堂后背一緊，“秦總，是有什么問題嗎？”

    黑眸凝著他，面色冷沉，就在林堂膽戰(zhàn)心驚的時候，對面突然問了句讓他大跌眼鏡的話。

    “怎么追小姑娘？”

    林堂直接僵住，但憑借自己作為特別助理的優(yōu)秀業(yè)務(wù)能力，他很快組織好語言，“秦總，這方面我也不太懂，是我女朋友主動追的我。”

    秦謨撩起眼皮，淺淡地瞥了他一眼。

    林堂讀出了這一眼的含義：你他媽在炫耀什么。

    他咳了一聲，求勝欲極強(qiáng)地補(bǔ)充：“但是裴總應(yīng)該在這方面經(jīng)驗豐富，您可以問問他。或者我可以為您在公司里征集一下，統(tǒng)計出不同的答案，為您做一個全面的表格供您參考。”

    秦謨散漫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叩著尾戒的蛇頭，似是在考慮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幾秒后，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這么做吧。”

    林堂很快明白，識趣地點(diǎn)頭，“您什么時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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