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屏風(fēng)后,盧尚書的拳頭已經(jīng)狠狠砸到了師爺?shù)募绨蛏希骸罢l讓你擅自主張的?!是不是蠢?” 師爺挨了揍,吶吶地小聲告饒:“尚書大人饒命!小人也不知、不知這岳迅竟敢當(dāng)著太子殿下的面挾持仲侍郎啊!” 今日內(nèi)堂審訊變成了公開審訊,不是盧尚書的意思,而是師爺自作主張行事。 他本意是給陸青帆添堵、給自家尚書大人出口惡氣,哪里想到這其中諸多彎彎繞,竟是將整個刑部都裝了進去! “混賬玩意兒!平素小打小鬧都是關(guān)上衙門的自家事務(wù)……” 盧尚書腦殼子都快炸了,一時想著若今日無法給岳迅定罪,太子殿下和戶部那邊就說不過去;可若是草草定罪,這么多百姓圍觀著,豈非瞧刑部無能? 一時間,竟然是這也不妥、那也不行,愣生生憋出了個“騎虎難下”的局面。 盧尚書心里將師爺祖宗八輩兒都問候了一遍。 平生第一次,他心中祈愿陸青帆跟外間傳言得那般斷案神準,最好當(dāng)堂釘死岳迅的罪名、莫要擴大事態(tài)才好。 陸青帆聽岳迅的反駁忍不住薄唇微勾,冷聲道:“你乃關(guān)中人,十五年前中了會試入京趕考后便再不曾回去……三日,你回得哪門子家?!” 自從知曉岳迅可能是嫌犯,冉杓只差沒將岳迅祖上十幾輩兒的淵源都翻找出來了,這點子小謊言根本難不倒陸青帆。 岳迅似是早就料到陸青帆會這般問,無奈笑道:“誠如大人所言,下官是在十五年前就入京了,當(dāng)時年幼、父母便將下官托付給了同鄉(xiāng)照顧,他們?nèi)俗≡诰┙迹鹿僮鸱Q一聲‘大伯大娘’。” 岳迅推說大娘生病,他要回家照料,故而告假三日。 “哦?既然回家照料長輩,為何十七日會出現(xiàn)在飛燕樓?” 陸青帆眼底涌上一抹冷意:“我朝官員明令不許狎妓,岳大人縱然是不入流的戶部官員,也斷不該隨意出入煙花之地吧?” 岳迅被陸青帆一說忍不住紅了臉,他瞟了一眼雪明,溫聲道:“下官的心上人在飛燕樓,下官只是想趁著閑賦之時前去探望一眼。” 雪明聞言不喜反憂,她低下頭不想看岳迅,卻忍不住用力地攪動著手中的帕子,不復(fù)初見的出塵從容。 云曦悄然握住雪明姑娘攪動帕子的手。 雪明抬起眸子,云曦從容澄澈的目光仿佛無形之中給了她力量。她眼中的淚意消散,重新沉靜下來。 “大人,他說謊。”雪明站起身來,跪在堂前:“他前來是打探消息,并非為探看所謂的‘心上人’。” 陸青帆頷首:“且細細說來。” 雪明將那日的前因后果悉數(shù)道來,當(dāng)提及她被人帶走拿了五萬兩銀票、又在岳迅的蠱惑下送他出了飛燕樓,岳迅終于忍不住反駁道: “雪明姑娘好生奇怪。既然都說把下官送出去了,怎得又說下官人在樓內(nèi)殺害薄娘呢?據(jù)下官所知,薄娘是在十八日清晨被發(fā)現(xiàn)身亡的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