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前些年,邰原在本王身邊出謀劃策,國論財政皆有涉獵;這些年他身子骨不大好,尤其是冬寒夏暑最為難熬,本宮便讓他主掌人事、引薦人才,這差事不是時時刻刻都忙碌,能閑散下來調養(yǎng)身子。” 太子說完,想起邰原十年前攔著自己不參與廢太子奪嫡之事;五年前又勸他莫要參與戶部財權、以退為進這樣皇上才能放心將戶部交予他,以不爭為爭……走到如今問鼎儲位,確有邰原的功勞。 陸青帆靜靜聽著,在太子殿下思緒翻涌之時也并未開口催促。 “這幾年一切都變了。本宮身邊人才凋零,易鐸之后又沒了駱先生,如今邰先生都……” 太子生性高傲,更是不喜在外人面前示弱,如今眼瞧身邊人死的死、叛的叛,也不免生出幾分悲情來。 “太子殿下節(jié)哀。”陸青帆不擅寬慰人心,只繼續(xù)道:“邰先生忠心可鑒、當不愿看到殿下這般自擾。” 太子殿下很快恢復情緒,低聲說道:“邰先生雖身子骨不佳,但為人最是和善,當不至于為人投毒暗殺才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陸青帆說完,便想讓太子將邰原的卷宗調閱出來供他一觀。 太子頷首,示意屬下去拿。 “你還有甚需要本宮陪同的……” “夜深了,殿下自去歇息、將這里交給下官便是,不過……”陸青帆低頭看著太子腰間掛著的玉佩。 太子見狀心中警鈴大作,“作甚?” “殿下這玉佩瞧著不錯,府邸恐怕無人不識?”陸青帆說完露出一個怪笑,直看得太子汗毛都豎起來了。 “殿下莫慌,下官不過是想留著當個信物。”陸青帆耐心解釋道。 太子將玉佩摘下,一臉無語:“要信物便直說……以后你還是少笑嗎,怪滲人的。” 陸青帆置若罔聞,拿著玉佩就攔住了準備跟太子一道回院子的貼身護衛(wèi)統(tǒng)領:鄔全。 “陸侍郎大人也要屬下的供詞嗎?”鄔全一怔,方才該說的太子殿下都說了,他當也無需多做贅述吧? 太子殿下已經(jīng)在怒火邊緣徘徊數(shù)回,此刻一抬腳就踹上了鄔全的屁股:“讓你留下就留下,哪兒那么多廢話!” 說罷,他拂袖怒氣沖沖離去。 陸青帆和鄔全沖著太子殿下的背影行禮:“恭送殿下。” 待人走遠,陸青帆淡淡道:“鄔統(tǒng)領說說自己的發(fā)現(xiàn)吧。” 鄔全被說得一怔:“陸侍郎此言何意?” “我等不曾到來之前,鄔統(tǒng)領負責看顧案發(fā)地。屋內有不少地方都被動過,鄔統(tǒng)領不會不知吧?” 莫說旁的、便是那床下小小的暗格,陸青帆也發(fā)現(xiàn)上面的浮灰淺淡,必然是不久前被人打開過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