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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小子瘋了不成？行刺陸大人，活膩歪了？”鄔全看都不敢看陸青帆一眼，只硬著頭皮質(zhì)問苦橘。

    今兒當(dāng)真是丟人丟大發(fā)了，讓陸侍郎一看這太子府邸中人那般沒有規(guī)矩！

    苦橘一個字都不說，只目眥欲裂地盯著鄔全和陸青帆一行。

    “你恨我們，為什么？”云曦一眼就瞧出了苦橘眼底的恨意，她越發(fā)不明白了。

    云曦此前從未見過苦橘，更不知此人是誰，他卻對陌生的自己和陸青帆抱有極大的敵意。

    “兇犯！”苦橘嚷嚷著喊道：“你們都是害死邰先生的兇犯！”

    “小兔崽子就知道滿嘴噴糞！來啊，帶走！”鄔全上來就要把人拎走，甚至沒給云曦和陸青帆繼續(xù)問詢的機(jī)會。

    陸青帆目送著鄔全帶人離開，云曦看著他冷冽如墨的俊顏緊繃著、卻并未阻止鄔全一行，索性自個兒也不開口了。

    等到鄔全離開，云曦主仆和陸青帆重新回到邰原的房間，他低聲問道：“可曾察覺不妥？”

    “嗯，好奇怪。”云曦輕聲說道。

    若說邰原的暴斃之事確屬意外，太子殿下請他們前來的目的也算明確，可后面鄔全的表現(xiàn)當(dāng)真是越來越古怪。

    苦橘是邰原近身伺候的小廝，卻說來偵破案件的他們是兇手？

    云曦沒法理解。

    “也許，苦橘喊的不是咱們？”青果小聲說道：“你們說，會不會苦橘知道誰是兇犯，才這么說話的啊？”

    若是這么講，豈不是一切都能解釋得通了？

    陸青帆沉吟片刻，隨即踱步在屋子中走了兩圈。

    “未必。但是苦橘當(dāng)是知曉些旁的線索。”陸青帆說完，便沖云曦道：“你那還有什么沒提的線索？”

    云曦想了想，說道：“驗尸的情況已經(jīng)說過了，按照‘白骨香’的特性，下藥之人必定是身邊親近之人、起碼得符合每日相見碰面，有助于下毒。”

    白骨香再毒也需要投喂，總不可能隔空送毒。

    陸青帆頷首，了然云曦所言之意。

    如夜的深眸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停在書桌前，“鄔全燒掉的不是春宮畫冊。”

    云曦主仆快步走過去。

    邰原的書房當(dāng)是他這幾年最常待的所在：桌邊兩處地方被盤得油亮，一看便是主人經(jīng)常放置胳膊擦拭太久留下的痕跡。

    桌上整齊地羅列著一些字帖、文房四寶放置得整整齊齊，唯獨透白的宣紙有些凌亂，幾個角都不曾對齊。

    她輕聲說道：“大人是以為，鄔統(tǒng)領(lǐng)燒掉的是邰原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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