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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房中，人群散去。

    場中只剩下正在煉丹的柯懷眀以及圣祖。

    忽然，柯懷眀轉頭看向圣祖，好奇道：“您的孩子，是邁爾斯吧？”

    “蕭凡跟你說的？”。

    “沒，我猜的。”柯懷眀搖頭。

    “對，邁爾斯是我的親兒子，怎么了？”圣祖點頭。

    柯懷眀則是皺眉，道：“這讓我有些不安。”

    “銀河系已經死了很多人了。”

    “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您會倒在與神殿之主的決戰之中。”

    圣祖忽然低下了頭，眼里露出一抹思愁。

    邁爾斯從小到大都特別有想法。

    從來不需要管，也不需要教，長大后就離開了自己身邊。

    他常常感覺邁爾斯不像自己的孩子，更像兄弟。

    一對前途光明的兄弟。

    對于這種相處方式，自己一直都很滿意。

    直到現在邁爾斯走了。

    圣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沒給邁爾斯辦過一次生日。

    也沒從未給他送過任何禮物。

    他連個睹物思人的媒介都沒有。

    作為父親，也從未為他遮擋過任何風雨。

    所以……

    圣祖淡淡道：“我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如今我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就是殺死神殿之主。”

    話音落下的瞬間，圣祖的眼里無法遏制的閃過了一抹悲憤，緊接著又是遺憾。

    柯懷眀直視著對方的眼睛，道：“那悟空怎么辦？”

    圣祖心里咯噔了一聲。

    柯懷眀淡淡道：“我不愛說話，但我善于觀察。”

    “悟空最近或許一直在想，你到底是玄奘，還是圣祖。”

    “小猴子不愛說話，不喜歡表達自己，傲氣十足。”

    “但你應該也知道，對他重要的人或物真的不多，而玄奘就是其中一份。”

    圣祖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在沉默的良久后，他抬頭道：“我未必會輸。”

    “更何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宿與終點。”

    “悟空不是小孩子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會理解的。”

    柯懷眀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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