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緣起緣滅-《大道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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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嵐境和呂登科來的恰到好處,殘局已定只等著一錘定音,只見一肥頭大耳的漢子不顧其他馳馬登山,不要命的沖進山寨,眼前滿是狼藉,險些沒驚得他墜下馬來,四下尋找著什么,等到定睛去看,只剩下蘇問雙手后撐著坐在擂臺上,臉上的疲憊之意不言而喻,刀山地獄他看似走的有驚無險,事實上幾次神魄險些被打散,若非是憋著一口氣,以及那比驢還要倔強的性子,只怕還沒見到許木子就已經消散在風刃之中,此刻難得的松懈下來,真是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殿下,下官來晚了,請殿下贖罪。”李程俊連滾帶爬的從馬上下來一路竄到蘇問面前,肥碩的身子不顧地上滿是塵土,撲通一聲拜倒在地,也虧得他還能做到五體投地。
蘇問被一陣殺豬般的哀嚎驚駭,許是看見這一身肥肉有些油膩,舔了舔嘴角,干澀的很,埋怨三哥連兩口酒都舍不得,不經意的冒出一句話來,“有酒嗎?”
李程俊不明所以,連忙將腰間的酒壺解下恭恭敬敬的遞了上去,在滄州不論文臣武將都帶著一股被風塵磨礪出來的粗俐,武將斬敵人頭顱飲酒,文人以酒水研磨,就算彼此多么不對付,上了酒桌也能喝到一個碗里去,只怕再找不出那地的官員能夠做到這般默契。
而且算不上名酒翠濤在滄州當真做到了以酒代茶的地步,便是半大的小子都是早早在酒缸中侵泡著成長,不僅僅是為了喝下的暖意可抵風寒,著實是那股沖上頭的氣勁讓人瘋魔。
蘇問本是不好喝酒,尤其是在那對年輕夫婦離世后更是排斥,可慢慢的他才知道不是酒的問題,越不敢面對的,其實不是追思,究竟何人可知內心所想,是怕,是恨,酒后吐真言,冷暖自知。
“你是何人?”蘇問痛飲下半袋子酒,隨手丟給了七貴,吝嗇到骨子里的小仆人自然不愿意拿閑錢買酒,騙你一壺酒不為過,索性就不還了。
李程俊連忙回答道:“下官上河縣縣令李程俊,奉命前來圍剿叛賊古大年。”
“哦?”蘇問沉吟一聲,這名字倒是熟悉,當初險些就在他的功德簿上的頭號貪官,“李程俊,有人跟本王說你在上河郡可是富得流油,幾進幾出的大宅子數不勝數,尤其是一處名叫天香園的莊子,當真比王府還要享受,合陽郡內最大貪官的帽子穩穩落在你的頭上合適的很。”
“誰?誰他娘的造老子的謠,殿下明察,下官這些年兢兢業業,雖說做不到兩袖清風,但也是一身清廉,除了一處兩室的宅院那里敢奢望其他,還請殿下明察。”李程俊頭都快要磕破了,對說對方并不是岐王殿下,卻是殿下身邊最紅火的人,那怕只是隨口在對方耳邊提上一兩句,以后還怎么睡的安穩,別的不說,只怕那天香園就要充公不可。
搖頭苦笑的蘇問真想掂量掂量眼前這家伙究竟有多重,一身清廉是看不到,一身肥膘倒是怎么都遮不住,繼續說道:“不過那人還說你是不可多得的能臣,只是做一個縣令太屈才了,怎樣,有沒有考慮去京都做官。”
李程俊幸喜的臉上肥油都快擠出二兩來,可他是個精明的人,打一巴掌給一顆蜜棗的事在官場上多了去了,也是這些王權者最擅用的收買人心的手段,但是咱分明還啥事都沒干,抬手就是一耳光,轉臉又給顆糖吃,未免太突然了吧!再說去京都做官,便是真正的岐王殿下也沒這本事,你又何必跨這種海口,保不齊是想從中獲利,事出反常必有妖,連忙回絕道:“殿下太看得起卑職了,誠惶誠恐,去京都不敢奢望,只求在呂大人手下在多打磨幾年。”
蘇問可沒有他那么多花花腸子,無非是將三哥的話重復一遍,至于去京都做官,那的確是隨口一提,說到底他前后也不過做了十來天的岐王,只當是頂著個王爺頭銜的權勢在京都安插的心腹總不是什么難事吧!可他又哪里知道這其中的水渾成一團,否則陳茂川這些年那用活的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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