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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染塵皺了皺眉，說：“我最近越來越覺得你似乎有了自主意識，好似想要掌控我一樣。”

    “如果你把我當做是你心里的另一個自己，就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我制止你，也是你心中的理智在制止你。”

    “曾經的你卑微怯懦，以為得到了通天教主的庇佑就能夠為所欲為，變得狂妄自大起來，這也是你威脅李世民答應將李麗質嫁給你的原因。”

    “之后，你見過太乙真人和無當圣母戰斗，知道些許輕重，但是，后來的你即便醒悟，卻依舊改不掉自大的脾氣。”

    “同輩的太乙真人瞧不起你，這讓你很憤怒，可是，即便你很憤怒，你也必須忍著，實力才是你和他站在同一個臺階說話的本錢。”

    墨染塵皺了皺眉，“住口，我不需要你教我，你只是個分身，只要我想，隨時可以讓你消失！”

    龍墨沒有再繼續說話，或許是生而不養這四個字影響到了墨染塵，讓他回憶起一些不好的記憶。

    龍墨手中拿著仙靈溫玉，一股黑氣被其鎮壓，他運籌帷幄的心境，泛起了一絲波瀾。

    沒有人能夠正正的內視自己的心，想要成神成仙總要拋棄一些東西，墨染塵已經達到無垢之體，但是，卻永遠也達不到無垢之心。

    那個未來世界，那個墨染塵曾經所在的世界，沒有人能夠治療墨染塵的記憶。

    沒有人。

    張小凡臉上帶著憂愁，來到龍墨面前。

    “當初，我選擇域外魔石就是為了吸收墨染塵的心魔，只是，好像隨著他成長的越快，魔性也會增長的更快。”

    龍墨搖了搖頭，“天生的魔族根骨，如果他入魔，如果他入魔，離巔峰或許會近一點，只是，我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的他，到底是……”

    張小凡嘆氣道：“他不是心地善良的人，也做不到心狠手辣，這就注定了他和正道、魔道都分道揚鑣，截教宗旨就是為了截取那一線生機，只是，我們真的能做到嗎？”

    “確實很困難啊。”龍墨有些心浮氣躁。

    “曙光之石或許能夠為你們指引方向。”

    無憂閣主走了出來，他手持一根法杖，那根法杖之上，有一顆金色寶石散發著璀璨的金色光芒。

    “閣主，你應該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都討厭光。”龍墨皺了皺眉。

    無憂閣主點了點頭，“我知道，畢竟，我就是墨染塵心中僅剩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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