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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鏘啷啷……’刀出鞘聲緊隨其后。

    明軍將士，手握長矛、高舞刀劍，整齊劃一的‘殺’字喊出口，驚天動地，氣沖云霄。

    于謙心懷激蕩，熱血沸騰，情不自禁地融入其中，扯著脖子大吼：“明軍威武……！”

    ~

    時(shí)隔七年，皇帝再次御駕親征，將士們個(gè)個(gè)激動。

    太子朱高熾攜群臣為大軍送行，送出京城外。

    接著，群臣行禮，預(yù)祝皇帝旗開得勝……簡單的禮節(jié)過后，大軍正式出發(fā)。

    一日后，出居庸關(guān)。

    天空湛藍(lán)，水草碧綠，視野開闊，一望無垠。

    于謙坐在馬背上，顛得他很是難受，渾身像是散了架一般，但興致卻很高，這種風(fēng)景他以往不曾見過。

    “還習(xí)慣嗎？”

    于謙扭頭見是李青，拱了拱手，還未來得及說話，身子卻先是一歪。

    “小心點(diǎn)兒。”李青以槍桿扶了他一下，撥轉(zhuǎn)馬頭離他更近了些，“你不會騎馬？”

    “騎過，但馬術(shù)一般。”于謙尷尬道，“從沒騎過這么久。”

    李青笑了笑，“過會兒就傍晚了，晚上好好休息一下，這才剛開始呢。”

    “下官明白。”于謙苦笑點(diǎn)頭，關(guān)外風(fēng)景的確不錯(cuò)，但行軍也確實(shí)辛苦。

    但許多士兵都是步行，他一個(gè)騎馬的也不好說苦，只得咬牙硬挺。

    到了傍晚安營扎寨的時(shí)候，于謙大腿內(nèi)側(cè)都被磨禿嚕了皮，走路都顫顫巍巍。

    “喝兩口。”李青遞上酒袋。

    于謙接過，‘噸噸噸’灌了幾大口，抹了把嘴，感慨道：“真痛快！”

    “呵呵……留著慢慢喝。”李青笑道，“后面的路還長著呢，吃過飯?jiān)缧┧X。”

    “嗯。”于謙又灌了口酒，好奇道，“李尚書，你這是第幾次出征了啊？”

    他的確好奇，李青都六十多了，這一天行軍下來，跟沒事兒人似的，比他這個(gè)年輕人好了不知多少。

    李青掰著手指頭算了算，招降乃兒不花一次，捕魚兒海一次，靖難后一次隨藍(lán)玉出征，兩次隨朱棣親征，“算上這次，第六次了。”

    “這么多次啊？”于謙面露詫異，“難怪……”

    “難怪什么？”

    于謙訕笑道，“難怪尚書你行了一天軍，一點(diǎn)不顯疲憊。”

    頓了頓，又好奇道：“尚書出征這么多次，怎么做了文職，而非大將軍？”

    “這個(gè)……”

    “是因?yàn)椴簧拼蛘虇幔俊庇谥t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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