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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老人一起吃飯，你把筷子豎插在碗里是要挨批的。

    因為只有供鬼神才會那么做。

    米飯碗上的豬牛羊三份肉，正是祭祀時用的三牲。

    再加上一盤供果，我擺下的就是一個簡易祭禮。

    “開動吧。”

    我對面無表情的陸玲瓏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玲瓏沒有動，直到水紀從盤子里拿起一串五花肉，鬼少女才把身子微微前傾，對著那碗飯吸起了氣來。

    “水紀，吃你的，不要打擾別人。”

    我對著水紀翻了個白眼。

    你好歹是個警員，遇事能淡定點不？

    跟考試作弊似的一個勁往旁邊偷瞄就算了，還時不時伸手想要摸一下。

    好在，陸玲瓏并沒有在乎水紀的騷擾，自顧自的吸著面前的食物。

    大約半個小時后，鬼少女終于停止吸氣，恢復(fù)了原本的坐姿。

    我問老板要了一碗生米，平鋪在放烤串的鐵盤子里，推到陸玲瓏面前。

    陸玲瓏會意，抬起右手食指按在了盤子邊上。

    “周大強是當初害你們的兇手之一，對嗎？”

    兩行血淚從陸玲瓏的眼眶溢出，手指微動，盤底米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

    “他死了，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一個“x”出現(xiàn)在米上。

    “那你知道李潔和譚玉現(xiàn)在在哪嗎？”

    李潔就是在ktv廁所里被割喉的女孩，而譚玉則是在河里被發(fā)現(xiàn)的那位。

    譚，不知。李，一去不回。

    這一次陸玲瓏在米上寫了七個字。

    來的路上，我看過那件案子的資料。

    譚玉致死的原因是溺水，死亡地點離這里比較遠。

    陸玲瓏不知道她的情況倒是正常。

    可是李潔那個一去不回是啥意思？

    “李潔去哪了，是主動去的還是被人帶走的？”

    這一次陸玲瓏并沒有第一時間給出答案，而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水紀和劉安泰，繼而轉(zhuǎn)回頭來用白眼珠死死盯著我。

    這是不愿意說？

    還是說她不信任那倆人？

    琢磨了一下，我讓他們兩個把警官證拿出來，用手捂住警徽，展示給陸玲瓏。

    陸玲瓏沉默了良久，最終，抬手在“一去不回”四個字上畫了個問號。

    接著她把米抹平，寫了“護、沐”兩個字。

    許是怕我不理解，還用手指了指我。

    沐，指的是李沐清吧。

    難道說那天晚上我救下李沐清之后，李潔的鬼魂擔心李沐清出事就跟在了她身邊？

    這么說來，第二天晚上保護李沐清的兇靈真的是李潔和譚玉？

    不應(yīng)該啊，李潔和譚玉怎么會那么強的？

    和她們一起變鬼的陸玲瓏分明就沒有傷人的能力，連說話都做不到。

    難道說……

    “那天李老師來這里看你，有沒有跟你說點什么特別的東西？”

    “比如說給你提升實力幫她做事之類的？”

    陸玲瓏愣了一下，抬起手來正要寫字。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突然從側(cè)后方襲來，我下意識回頭朝店門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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