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沈憶白順著他的眼神兒看去,不由心跳如擂鼓…… “稟大人!馬侍郎求見!”沈家小廝突然來報。 “馬千乘?”沈憶白眉頭一挑。 他從來沒有那一刻,如此喜歡聽到馬千乘的名字! 顓頊也狐疑轉(zhuǎn)過身來,“沈尚書和馬侍郎還有私交呢?” 沈憶白的嘴角一陣抽搐。 “下官與馬侍郎的‘私交’,整個京城有目共睹。” 私交,兩個字被他說得咬牙切齒。 顓頊挑了挑眉……馬千乘正是奪了沈憶白的機會,才坐上了侍郎的位置。 且她處置了院判一家,以及妙妃的母族,立刻得皇上欽賜的宅院一座。 宅院不大,但一個外地官員,剛來京都不久,就能住上那么不錯的官邸,實屬罕見。 也難怪沈憶白提起馬千乘,就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顓頊不緊不慢地走在沈憶白后頭……這個馬千乘,莫名其妙給他一種“故人”的感覺。 但他確實沒見過馬千乘,也不認得這女扮男裝,混跡在官場之上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他若見過,一定過目不忘! 正好,今日借著在沈憶白府上,他也探一探這馬千乘的底細。 至于去登州的事兒……顓頊沒忘,但不用著急,以他的速度,必然能打得登州起義軍,措手不及! 登州起義軍,恐怕還城中慶祝勝利呢! 民間暴亂,他們的領(lǐng)袖大多鼠目寸光,攻下一個城池,少不了要在城里尋歡作樂,搶掠一番。 少則三五日,多則七八天,太常見了! 他今晚,或是明日起行,也不會耽擱! …… 地下密室中。 初見正快樂地涮著古董鍋。 “姐姐真是太厲害了,想拿什么拿什么!這個如意袋,也太如意了!” 溫錦聞言,忽而靈光一現(xiàn),“對呀!可以借助如意袋傳遞消息!” 沈憶白斜睨了張管事一眼。 “不必看你家主子,有些事,在你們尋常人看來,是難于登天的事,”顓頊輕笑,“但在修行之人看來,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張管事一聽,是這個理兒! 他連忙拱手躬身,恭恭敬敬道,“多謝國師爺,此事也不復雜,就是有些邪乎……” 沈憶白重重地咳了一聲,他眼底有驚濤駭浪…… 家里出了離奇的事兒,怕不是跟底下密室那兩位有關(guān)? 倘若真如此,萬萬不能叫國師爺知道啊! 若是溫錦在自己府上,被國師爺發(fā)現(xiàn)……那可就全完了! 他要跟溫錦商議的事兒,還沒商量好,自己就徹底垮臺,那就再無希望了! “是……”張管事猶猶豫豫地又瞥了主子一眼,將心一橫,咬牙說道,“小人的老娘,這幾日反復發(fā)熱,口中不住地說胡話,說什么鬼呀神呀的東西。特別邪乎!” “小人請了京都一些有名氣的大夫去看,大夫也給開了藥,但一直不見好啊!” “所以,小人琢磨著,是不是撞邪了?正好今日國師爺蒞臨,小人想求主子開恩,為小人的老子娘,求國師恩典……” 張管事誠惶誠恐,猶猶豫豫又懇切地祈求道。 沈憶白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這管事還沒蠢到底。 顓頊深深看了那管事的一眼,“既然如此……” 顓頊手腕一翻,掌心立刻出現(xiàn)一張折成三角形的黃表紙道符。 “放在撞邪之人,枕頭底下,即可驅(qū)邪。” “多謝國師爺!叩謝國師爺!” 張管事雙手舉過頭頂,接了顓頊給的道符,當即就要下跪磕頭。 顓頊神色淡然的轉(zhuǎn)身離開。 沈家的主仆甚至來不及放松精神……卻見他又停下了腳步。 沈憶白見他腳步一停,額上青筋立刻蹦了蹦。 “什么味道?”顓頊動了動鼻子,使勁兒嗅了嗅,“好香啊?” 沈憶白頭皮發(fā)麻,渾身冒汗,他哪里還顧得上什么味道?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個“瘟神”怎么還不走啊? “是……是好香,像是牛油的香味?” 張管事乃是廚房的管事,鼻子靈,對各種味道也敏感,“牛油,川椒,又麻又香的味道!” 沈憶白狠狠地瞪了張管事一眼。 張管事縮了縮脖子,他也沒嗅錯呀?就是這個味兒!太香了! 顓頊似笑非笑看著沈憶白,“沈府做什么美食呢?是要為本尊餞行嗎?” 沈憶白深吸一口氣……今天他算是開了眼界了,原來國師他臉皮這么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