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因此,除去在斗里必須要進行的危機思考,我很少用細化思路去分析他的一舉一動,反正不管他做什么,我都會舉雙手加雙腳贊成,沒必要想太多。 可是,就如同毛衣露出的線頭,人一旦發現有地方不對,所有隱藏在暗處蟄伏的異樣就會驟然暴露在陽光下。 縱使懷揣著某種想逃避現實的心情,無孔不入的疑慮也會逐漸滲透進來,見縫插針的深入,直至完全覆蓋大腦每一寸被感性占據的領地。 我現在就處于這樣一種狀態,腳步機械式的跟隨小哥前進,長久的沉默催生無數念頭生根發芽,在雜亂的千頭萬緒里,一個令我極度不安的猜測破土而出。 不知從何時開始,小哥教學重心已然漸漸偏離原本的軌跡。 過去他的課程多以防身為主,文明社會學個一招半式能打小流氓就足夠,他教我刀法,訓練我的反應能力,如何應敵如何處理危機,卻從不涉及極端危險場面的應對。 那時我們都默認以后不會再做挖墳掘墓的行當,用不著的技能當然無需多學。 但這時我忽然發覺,近幾年的授課,我的運動量正在逐年遞增,打斗招式與技巧的傳授,也越來越逼近他往常慣用的風格和手法,要知道小哥專心打起架來,那是要往死里錘的。 學習目標由自衛一下子變成拼命,不符合常理,除非他認為我需要學這些。 可我為什么會需要學這些,不下墓,一直鬧騰的焦老板這三年安靜如雞,也沒有第二個新月飯店要砸,怎么看往后都是平淡無奇的日子。 關鍵是有他在,有什么東西可以威脅到我的性命。 還是說,他自覺有一天會離開我的身邊,或者,有什么事得我自己去完成。 我想的頭痛欲裂,太陽穴突突跳了數下,思緒還是宛如混沌的一團。 就在我心煩意亂到想揪頭發時,小哥的步子猝然一停,我沒有防備,猛的一下在他背上撞個結實。 揉揉撞紅的鼻頭,他眼神微不可察的沉了沉,我格外敏感的察覺到這一細節,面上不動聲色,心跳卻陡然一滯。 難道,小哥在前幾次巡山的途中,遇到了什么不尋常的事件,并且這件事與我們有關,也許是牽扯到生死而又棘手的大事,他才會如此諱莫如深。 我沉浸在心緒里出神,外界的一切都自動屏蔽成馬賽克,當小哥握住我手腕的時候,飄忽的線索尚在一點一點拼湊。 直到一雙略帶疑色的目光落在眼前,我才驚覺自己的失常,瘋轉的腦回路一下卡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