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回到雨村后天真并沒有立即動身前往南京,而是繼續年前的生活,整天與我們悠閑度日,泡泡腳、養養雞。 閑暇時,天真將上次行動獲得的資料進行梳理整合,同時也委托秀秀和小花幫他打探一些消息,大多跟三叔有關。 胖子對于天真難得的淡定嘖嘖稱奇,直說他鐵樹開花、浪子回頭,我想他大概還是對三叔上回吐槽他毛躁的事耿耿于懷,所以這次他要做好萬全準備再出發。 小哥和木安依舊忙碌著他們的巡山事業,我就每日看看書、跑跑步,有時跟他倆來幾把激情游戲,日子平靜的一如年前。 這天,消失許久的張海客打來電話,先別別扭扭的跟我們挨個問好,強行尬聊半天,他才引入正題,表示他最近要來福建旅游,屆時會順道來看望一下他幾年沒見過面的族長。 雖然我跟張海客處的不得勁,但聽到他要過來拜訪的消息,我心里還是挺開心的,主要是這幾年來我一直沒跟他打過照面,想伺機報復都找不著機會。 現在可好,自己送上門來,一想到他那張趾高氣揚的臭臉即將在我面前吃癟,我就能激動的三天睡不著覺。 張海客運氣不錯,小哥在他啟程日期的三天前回家,秉承著東道主的待客之道,我們特意備好當地的特產和食材,掃院子刷地板等待他上門,我還哼著小歌將常春藤架修建的整整齊齊。 照例村口放鑼,我們等到下午四點鐘,連個鳥都沒等來,天真怒氣沖沖說該不是這孫子溜我們玩,胖子忙按住他連道不至于不至于,他族長還在這兒,想搞你也不帶這么舍生取義的,你不配。 天真臉一黑,說你安慰我還是擠兌我,兩個人正東拉西扯,胖子手機忽然一響,他接起“喂喂”兩聲,按掉回頭對我們道 “是張海客,丫坐的車在半道上拋錨了,荒山野嶺下的車,他下車后找了個大爺問路,結果那大爺耳背,雨村聽成驢村,給他指到隔壁村去了,說那兒驢多。” 我和天真對視一眼,沒有言明的話語都在眼神里。 他丫的活該。 本著一笑泯恩仇的想法,我提出親自開車去接那倒霉鬼回來,胖子叼著煙噼里啪啦按幾下手機,片刻后說行,不然他還得搭驢車過來。 我換好鞋子,拿上鐵杵子去擰拖拉機,按照胖子給我的定位一路向北。 初春的季節,田埂剛開始冒嫩芽,遙遙望去一片蔥蘢的翠色,和泥地的土黃交疊著蜿蜒,緩緩接入遠處的重山。 清新的空氣入肺,吹著微涼的輕風,同村播種的大爺跟我打招呼,笑著應一聲并讓他有空來家里喝茶。 向前突突半個小時,看導航差不多到達張海客說的地方,我擼下防風的草帽——這是出發前小哥硬給我套頭上的。 東張西望幾分鐘沒找到有落單的人,我疑惑的按亮手機,正準備打個電話問張海客在哪。 屏幕閃爍間,只見村口涌動的人潮中突然冒出個頭,那群人個個都提著兩手的禮袋,神情嚴肅的跟環境格格不入。 哪來這么多人高馬大的青年壯漢,隔壁村請幫農活的長工? 一個個的面相和身材絕佳不說,粗壯的胳膊一看就是挑大糞的好手。 這村委還真舍得下血本啊。 我若有所思的想著,瞥見那露頭的腦袋有幾分面熟,于是揉揉眼睛凝神去看。 誰承想沒看兩秒,張海客就在我分外驚訝的目光中,拎著兩袋東西、領著一堆小弟,莊嚴且鄭重的向我走來,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恭敬的對我說一聲“夫人好”。 …… 為什么。 為什么沒人告訴我,來的小伙伴不止張海客一人。原來我以為的單人旅行,竟是張家人的組團朝圣。 看看自己隨意到有些丑陋的休閑裝,被風糊的亂七八糟的雞窩頭,以及屁股底下,還有一臺土味十足的拖拉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