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劉喪不知道為什么四個人都要瞪他,只得訥訥的閉嘴,看向小哥時的神情有點委屈。 我畏畏縮縮往胖子身邊靠。 這種時候挨著天真就等于自殺,抱小哥大腿在劉喪面前又顯得太刻意,聽說死鬼怕惡人,雖然胖子算不上什么大惡霸,但是我相信要是有鬼敢露頭,一定會被他揪出來罵遍祖宗十八代。 天光大亮后,兩邊的信號彈一前一后熄滅下落,灘涂再次被黑暗吞噬,星星和月亮仿佛為映照氣氛的詭異,都跟著一同黯淡下去。 沒過多久,原本呼嘯吹蕩的海風漸漸減緩,到最后竟干脆停住了。 寒意隨著風勢消退不少,我腦子里卻已經腦補出一萬種恐怖片的劇情發展,怕的整個背脊都僵成一坨鐵塊。 慌里慌張的轉頭,試圖從定海神針小哥身上尋找一絲安心,結果望完他后我更慌了。 因為小哥的臉色比暮色還沉,他直直盯著劉喪正張望的方向,眼珠如同被夜幕浸染般深暗,再看天真,表情不僅難看,額頭還掛著一層密密的白毛汗。 我好險沒給他倆這陣仗嚇抽過去。 抓住胖子就開始沒命的抖,胖子把住我的肩膀:“哎,別怕別怕,不會有事兒的。”說著扭頭就吼劉喪:“孫子你嘴上有沒有把門的,胡說什么,別以為你是二叔的私生子我就不敢辦你啊。” 劉喪的反應其實不比我好多少,面色青白交加,嘴唇咬的煞白,眼睛卡在眼眶里,望著前方頭轉都不轉,也不理會胖子說的話。 天真見小哥眼神凝重,不由得順著他的視線看一眼,問道:“怎么了?” 小哥并不回答天真,只目不斜視的和劉喪一起發射死亡射線,我抬眼望去,發現他倆看的地方,正好是劉喪丟棄地聽的位置。 他看過片刻,忽然就拔腿往前走去,天真“哎哎”兩聲,小哥一言不發的揮揮手,示意我們跟上,三人對望一會,胖子和天真就架著我追上他的腳步。 落后的劉喪遲疑幾秒,還是噔噔噔跑過來,四個人兩兩組隊,互相攙扶著吃力的前行。 情況令人捉摸不透,胖子心煩意亂的連連哼著粗氣,我就讓他抽兩根煙緩解下壓力。 現在天真的戒煙進度推到尾聲,為避免他在外力的干擾下前功盡棄,我和天真同屏出現的場合,胖子基本都不會抽煙。 說白了他也怕我拎著他耳朵念叨,畢竟我喋喋不休起來真挺煩人的,對于這一點我很有自知之明。 一行人踩著泥巴以龜速奔回原位,胖子叼著煙點燃,吸一口就從后包里掏出把拍子撩丟給天真,是短頭的17連發土沖鋒。 天真沒料到他兜著如此硬核的裝備,瞠目結舌的接過,驚道 “我操,你帶著這玩意兒還敢在市區跳來跳去,腦子沒毛病吧,真當雷子是擺設啊。” 胖子從鼻子噴出兩道白煙:“要問就是胖爺我路子野,不愛用還我,少講廢話。” 天真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轉手填彈上膛,再將大白狗腿橫到腰側。 我這回沒帶短刀或匕首,武器只有大腿上別著的甩棍可用。 四年前跟我歷經磨難的老伙計早已光榮退休,如今我用的甩棍,是小花前兩年送來的新禮物,棍頭加裝機簧將破窗錐改成可伸縮的短刺,殺傷力比以前高一大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