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靈魂在這短短幾分鐘內被顛的四分五裂,比稱霸游樂園的極速過山車還刺激,不要說劉喪想吐,哪怕是千錘百煉如我,都感覺心已經頂到嗓子眼,隨時可能跳出體外。 小哥緊緊抓著他倆的褲帶,眼光忙碌的上下巡視,頭發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胖機靈上線,他領悟的叫道 “小哥在找墓門!他沒手了!給他打燈!” 他剛叫完,我就聽見信號彈“砰”的一聲升至半空,刺目亮光將深沉的昏暗一舉破開,如帶著尾翼的流星般劃過天際,整個峽谷的光景在燦光照耀下盡收眼底。 這會劉喪正用力捂著自己的嘴,面容痛苦到不行。謝天謝地,他沒有吐船上。 船只像打滑般飛速轉圈向前狂沖,借著信號彈投射的強烈燃照光,我看到兩端的崖壁上有無數雕梁畫棟矗立,光落到邊界再看,才發現這些瓊樓玉宇都是立體刻成的浮雕。 前方不遠處,赫然有座巨型的大殿鑲嵌在巖壁上,正是墓門沒錯。 小哥頂著劇震,扭頭望向天真,一言不發。 天真立刻意識到什么,氣急敗壞的嚷嚷 “不準丟我!胖子!土耗子!” 土耗子是一種形似飛爪的倒斗工具,胖子哆哆嗦嗦拔出土耗子丟給他,天真接住就用嘴巴咬緊,再費勁吧啦的抓到拍子撩,將土耗子的柄端插進槍眼里。 我騰手拽一截胖子腰上的登山繩,抖抖瑟瑟綁好土耗子的一端,天真轉手對著怪石嶙峋的懸崖就是一槍,槍管不負眾望的炸出一連串火花,土耗子轉瞬爆膛而出,緊接著“咻”的一聲撞上山巖。 尖銳的打擊聲大響,土耗子在山壁上一掛,竟沒有勾住巖角,轉而一路叮叮當當飛速下落。 胖子見狀就大罵天真沒腦子。 剛起勁的唾沫橫飛過兩句,土耗子突然溜進巖縫中瞬間卡死,登山繩往后驟然拉緊,毫無防備的胖子一下子被繃到半空中。 他眼疾手快的拉住天真,另一只手同時去抓獨木舟,滿臉漲紅,手臂上青筋外凸的特別厲害,撐著皮膚,像是要破皮鉆出似的猙獰。 小哥始終死死扯著天真,三個人頓時被外力繃成一條扭曲的海帶,我和劉喪沒有支撐點,在胖子猛然拽停獨木舟的一瞬,我身體機能幾乎全部炸起,直接伸手捅破船板牢牢抓住船身的骨架,拼盡全力穩定住身體。 情況千鈞一發,我無暇顧及劉喪,他身軀在船尾劇烈一彈,轉眼就飛出船外,拋出一道心酸的弧度,在經過小哥的時候,他一把拽住劉喪的頭發,猛地往崖壁上一甩。 這一下差點沒將劉喪的嘴撞歪,他悶頭磕在巖石上,往下連滾十幾圈,好不容易扒住一塊外凸的石頭停下來,抱著石塊開始狂吐,整張臉都是青紅交加的苦瓜色。 我和胖子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時,頭頂忽然傳來一聲悶雷般的巨響,透過峽谷縫隙在山間沉重的回蕩。 抬頭一看,排山倒海的淤泥堆積在邊緣搖搖欲墜,箭在弦上,幾秒后這些泥堆就會勢不可擋的噴涌下來,將我們全數淹沒。 胖子臉都綠了,顧不得被繩子緊勒的皮肉,大嚎道:“灘涂竄稀了!躲躲躲!!!” 天真咬死牙關,艱難的朝劉喪喊道:“傻逼!伸手!” 劉喪吐快抽筋,對外界的信息早已失去感知能力,只抱緊石塊兀自抽抽。 我看一眼小哥,見他點頭,迅速調動起腰部的力量閃電般躬起,腳踩著船板蓄力一蹬,飛身躍向劉喪旁邊的巖壁,用手指使勁扣緊石塊緊急掛停。 在我跳起沒多久,小哥和天真也先后脫身翻上崖岸,信號彈在此時恰好燃盡落進水里,失去唯一光源,周圍陷入絕對的黑暗當中。 我清楚感受到鋪天蓋地的爛泥就在一觸即發之際,慌忙伸出手去摸劉喪的位置。 “貼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