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有岸可上,將傷情較重的伙計搬上外凸巖臺,好方便他們擦藥,其余人就只能繼續泡在水里,我和黑瞎子是其中之一,剛開始也有伙計過來請我們上去休息,抬頭一瞅,比起那些有進氣沒出氣的垂危傷患,我倆還是差點檔次,于是雙雙回絕。 小哥剛進行過大量的放血,臉色慘白的嚇人,嘴唇不見一絲紅,精神氣看著還好,不知是不是在逞強。 我湊近摸摸他脈搏,發現他體溫也很低,或許長時間泡冷水的緣故,好在他沒有受什么外傷,只是失血的虛虧和難以愈合的傷口,終究還是讓我揪心。 空腔里的氧氣有限,我們不能停留太久,整合裝備和人員,帶上還有行動力的伙計,我們就再度潛進水里去尋找新的空腔,大概是連關五六扇門的上帝心有愧疚,兩邊空腔間隔的距離剛好在我憋氣范圍內,空間比隔壁更大,可以容納的人也更多。 接著留人再往下游,周而復始數次,最終游到只剩我們三個的時候,我胸口的悶氣才算徹底泄完,同樣都是豆腐泡,黑瞎子動作還是比我利索許多,他似乎完全沒被燙傷影響,踩著洞比幾下就跳上凸巖,不像我還得抖啊抖的往上攀爬。 久違的離開水域,又沒有疑似二五仔的外人在,我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泛下來,小哥示意我背過身去,才照做我就聽到黑瞎子在脫衣服,他大大咧咧的聲音從后面傳來:“你別轉過來啊,看到是要收錢的。” “誰要看你!” 我們倆各自背對著,小哥索性也讓我脫掉外衣,好幫我處理傷口,一開始他想直接用自己的血澆我倆身上,他道比用藥痊愈的快,我說這還得了跟要你半條命有什么區別。 當時我們還在尋路,見我死活不同意,他也是個驢脾氣,不和我爭吵就獨自悶著,一言不發的,表情還賊淡漠,我倆就梗著性子游過一個又一個的空腔。 后來還是黑瞎子看不下去,勸和道他就這么點血,能省就省,后面還有一大波人等著他普度,我們先上藥試試看,如果不行我們絕對不跟他客氣,妥妥的躺平任澆。 黑瞎子說的合情合理,再加上我眼淚巴巴的看著他,小哥無可奈何,望向我們半晌,才淡淡的“嗯”一聲,算是退步。 消毒水和藥膏抹上去的痛苦我都不想回憶,總之擦完藥后我人都是麻的,怕蹭到藥,黑瞎子光著膀子,我也只穿里衣,我看他和他看我都沒有半點尷尬,倆人目光坦蕩的如同柳下惠轉世,而且還有小哥隔在中間,我倆也不親熱,三人并排坐著像三只老青蛙,黑瞎子戲稱我和小哥白天當兄弟,晚上做夫妻,應當來一句大哥和二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