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游戲還剩十分鐘,淘汰的他們被工作人員勒令退場,在外頭看監控觀戰。 我疾步穿過蔥郁的樹林,思考著小哥有可能會去的方向,夜晚涼風習習,在我快速的奔跑之下,都化成割面的冷風,偶爾有細碎的花葉掠過臉側,會有生硬的割裂感,好在葉片軟和,才沒有真的割開皮膚。 轉眼繞過大半叢林,燈帶已經被黑瞎子打碎大半,四周幽靜的猶如墳地,蟲鳴零零散散分布在林間,蟬翼扇動,起飛降落都會帶動樹葉簌簌,聽覺被干擾,我握緊槍管,心下不免惴惴,步子逐漸慢下兩分。 對講沒有傳出他們被小哥襲擊的消息,他百分之百還藏在林中,我警惕著樹上,余光往旁邊瞟,月色透過樹隙漏下來,印出網格般的影子,枯葉被我踩的咔嚓作響,在靜謐的夜里,突兀的一路響過去。 神經崩到極致,我轉頭,忽然看見某棵樹投下的陰影,被不規則的遮去一部分。 心跳驟然加快,我架起槍支,一步一步小心翼翼踱向樹前,咽喉被撞擊的砰砰響。 慢慢走到樹下,我梗著脖子探頭一瞧,出現在視線內的是一大塊機床零件,微松一口氣,高懸的心才要松下,突然察覺到不對,連頭都無暇轉回身后,只憑著直覺俯身一掃,凌厲的旋風擦著背脊劃過,我被壓的往下一矮,幾乎化出殘影的身形在前方落定。 小哥冷肅面容與夜色融合的毫無違和,他淡淡看我一眼,沒有過多廢話,緊接著一記手刀重重劈向頭盔,我立馬用槍去擋,又是被他巨大的掌力利落劈斷,斷槍給我爭取到的半秒空隙,我連忙抽身退出小哥臂長范圍,背部抵住樹根。 有意轉移他的注意力,于是我開口道:“你怎么就喜歡打我頭盔,會打傻的。” “不會。” 小哥根本不留給我一丁點余地,即刻逼近我身前,出手如風,直往我肩膀襲來,我單手掛住樹枝翻轉上去,腳還沒完全收回,小哥捏住我腳踝往下狠狠一拉,我驚呼著被他扯落地面,條件反射伸手去撐,卻猝不及防被他斜里一拉卷進懷里。 枝葉從手邊劃過,我雙手亂揮,只抓到空氣,下墜的過程中,他右手摸到我名牌,見他眼底沉凝,我心道不妙,顧不上溫香軟懷的吸引,立馬勾住他脖子凌空一轉,硬是將背脊調轉方向,避開他的手勢。 只不過我一轉身,兩人身位調換,墊背的就變成我自己,我心想小哥一百多斤,總不至于壓死我,安詳的閉上雙眼,正等著被砸出屁來,攬著我的小哥忽然伸出手一下抓住樹枝,兩人的力量都被他直接掛停在半空。 我趕緊從他懷里掙脫出來,落到泥地上,看都不看他轉身拔腿就跑,邊跑還邊按住對講,大叫道:“我最多只能再堅持半分鐘!祝你們好運!” 黑瞎子在另一頭說風涼話:“勇敢的小松鼠,我為你點贊?!蔽掖笈骸罢l是小松鼠,我是你二大爺!” 他在對講里笑個不停,氣得我拉掉耳機。 一面奮力跑著,我心里默數十個數,耳邊都是狂呼的風聲,腳下跑的可以生出風火輪。有一說一,跟小哥比速度,我絕對是在揚短避長,可是我別無選擇,打不過,躲不開,只能遵循我作為慫貨的本能——跑。 在我數到第六下的時候,身后的追擊已然無線迫近我腳跟,風葉擾動聲時時刻刻都在挑戰我精神防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