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眾所周知,鬼屋的工作人員都比較有性格,要么嚇唬打頭的,要么嚇唬膽子小的,你越害怕他們越興奮,跟變態一樣。 現在,我懷疑他們是故意給我改的劇本。 不然為啥一伙八個人,偏偏讓最瓜慫的我去做單人任務,萬一別的隊伍沒有女生,劇本又要怎么展開? 這根本不合理啊! 月光照亮僻靜的廊道,細小的灰塵在光照下漂浮如霧,縱使內心問候店員千百遍,路還是得走,任務還是得做。 我縮著脖子,舉起手電筒當榔頭,慢吞吞蹭到鐵門跟前,用手電去照門栓。 鐵制的插栓,沒有上鎖,銹跡斑斑的鎖頭上還有血色噴濺出暗沉的痕跡,我轉動目光,看到小哥還在原地杵著,心底稍安,我努力不哆嗦的伸手去拉鎖柄。 鎖芯發出鈍重的“吱呀”聲,我用力一拽,鐵門在震響中開出一條縫,我還沒凝神去看,刺鼻的嗆味并著陰冷氣息一同往面上撲,驚的我后退好幾步,捂著鼻子站穩,我就看見幽幽的暗光在門縫內閃爍不定,似乎是電視漏出來的殘影。 如果我猜的沒錯,里頭大概正在放貞子生前的錄像,看樣子是和電影情節差不多。 本著船到橋頭自然直,不直也得給它掰直的樂天精神,我克制住沒有回身瞅小哥,告訴自己,我最牛逼,又一連默念十幾遍阿彌陀佛,鼓起勇氣推開鐵門,這時對講忽然傳來劉喪的叫聲:“小心!你頭上——” 他喊聲還在走道飄蕩,耳側的碎發就被勁風高高揚起,有什么東西貼著耳垂掠過,將空氣劃出一道銳利的割裂聲,我一愣,只聽得一聲硬物撞擊的“咚”,才要從門頂墜落的人頭霎時被彈出三四米遠,可能是人頭里提前灌了紅色顏料想要偽裝成鮮血嚇人,冰涼的液體一下子爆炸般濺開,甩了我一臉。 呆呆地扭一扭脖頸,低下頭,我看到人頭裹著雜草似的頭發一骨碌滾到墻邊,砰地撞停在墻根底下,旁邊躺著從我身后射出的石子,十有八九是小哥的手筆。 人頭露出的半截鬼臉煞白至極,一地都是鮮紅的血跡,仿佛若有所感,見我望向它,人頭翻著的眼白晃動幾下,原本耷拉的嘴角竟然緩緩上提,直至咧到耳朵根,吊著眼睛,沖我笑出一抹非常人所能做到的弧度。 我。草。 一口氣頓時梗在喉嚨,我捂住自己怦怦直跳的小心臟,閉上眼睛,差點安詳的去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