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痛定思痛幾天,天真決定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來,他讓王盟將大部分貨架都空出來,還是擺古董和拓片,至于小賣鋪,濃縮到門口的一小片范圍,算作副業。 能平水電費的誘惑是巨大的,畢竟以前賣不出貨的日子,他們就靠賣腸和賣水維持生計。 一早,天真去十一倉辦理離職手續,本來講好的中午回來吃飯,他還在電話里指點江山,一會要吃糖醋排骨,一會要喝宋嫂魚羹,嘰嘰歪歪,煩人的要命。 看在他大病初愈的份上,我和小哥忙活出一桌子菜,臨到飯點,他發條微信過來,照片里的白昊天眼淚汪汪,非要跟他一起吃餐散伙飯,天真道自己盛情難卻,我微微一笑,讓他去死。 當初清貨,吳山居的大部分東西都被拉到潘家園繼續賣著,今天剛好原樣運回來,天真沒空,又怕王盟搞不定,早晨的時候,我睡懶覺小哥晨練,兩個根本找不到人,胖子更瀟灑,提著漁具和儲魚箱,早上六點鐘就爬起來上西湖垂釣去了。 最后只有木安罵罵咧咧的給他善后,一上午過去他倆都沒回來,我想一想,這么多菜浪費也不是個事兒,索性用飯盒裝好兩份,吃完飯就跟小哥給他倆送飯去。 開車到孤山路,八月末的天氣可以曬死牛,我讓小哥去吳山居,自己撐著遮陽傘上蘇堤,開始挨個釣位的找胖子。 烈日當空,炎炎的陽光穿透云彩照射下來,輝映的湖面波光粼粼,如同碎鉆一般,被水波簇擁著向外漂動,湖邊楊柳依依,隨風輕擺,滿目青綠襯著碧藍的天色,美好的宛若一副畫卷。 午后的蘇堤走起來寧靜怡人,唯獨高溫讓人抓狂,我拎著保溫袋,走過半段蘇堤都沒找見胖子,看的眼睛直冒綠花。 胖子自年初托關系辦下釣魚證后,垂釣的癮忒大,經常不打一聲招呼就跑過來當姜太公,一坐一下午,喊都喊不走,但是他技藝不精,常常啥都釣不上來。 暈頭轉向晃半天,我走的煩躁,打電話大聲問他在哪,胖子指揮我又是一通好走,后來我才在樹蔭底下找到他,我熱的滿頭大汗,他乘涼倒是歡快,氣急敗壞將盒飯重重放他跟前,我怒道:“胖哥你可行行好,釣魚就釣魚,非找犄角旮旯里藏著干啥,你知道我找你走了多少路嗎?大半條蘇堤都快走完了!” 見我跳腳,胖子還跟大爺似的看我一眼,慢悠悠道:“肝火旺盛容易口臭,回去多喝點菊花茶,不然我心疼小哥。” 我氣的講不出話,干站著瞪他,胖子甩都不甩我,伸個懶腰起身,拿著飯盒去旁邊的長椅上吃飯,邊吃還邊挑剔,什么排骨是不是沒焯夠水,魚羹里怎么還有魚刺,他吐出幾塊骨頭,看著我:“你們兩口子處對象干柴烈火的,怎么做飯跟傻根一樣。” 你就活該餓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