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和胖子要北上,小哥跟著我走,天真覺得在家跟木安大眼瞪小眼沒什么勁,索性收拾鋪蓋扯著他跟我們一道飛北京。 小花投資的醫美機構在三環外,他的想法是讓我先去面診,看看疤痕情況和療程安排,到時候制定出一套詳細的方案再進行治療,如果用激光祛疤,后期修養和恢復需要大量的時間,肯定是一場攻堅戰。 胖子一回北京就呼朋喚友,今天上茶館吹牛,明天去飯館裝逼,快活的像蜂蜜入花叢,一天到晚根本看不到幾次影子,虧他來前還嚷嚷著要重整旗鼓揚帆起航,結果過來時倉庫什么樣,幾天后還是什么樣。 今天美容醫院來車接我去看診,天真和小哥被小花叫走喝茶,木安剛追憶完鬼璽的青翠歲月,一大早跑去新月飯店敘舊,半天都沒酒店,秀秀倒是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人陪,我想著她難得休息,也沒好意思折騰她,只約好完事后喝下午茶。 商務車如約停到酒店門口,上車時司機見我孤零零的,還側頭悄咪咪看我一眼,緊接著又飛快轉回去,好像生怕我看出點什么。 在副駕駛坐好,扣上安全帶,近距離我才看清司機原來是個姑娘,年齡大概三十歲左右,長相干練,眼睛常常瞇著,表情嚴肅。 我以為她是走冷美人的事業女強人路線,簡單打兩句招呼就準備安靜如雞,結果油門一踩,也不知開動的是車子還是話癆閥門。 她一路都在跟沒話找話的瞎聊,從熱門八卦到都市傳聞,絕不讓我空閑哪怕半分鐘,熱情的讓人無所適從。 看著她絞盡腦汁找話題的苦惱樣子,我很想告訴她:姐姐,我要做的項目是祛疤,不是生孩子,一個人去也沒啥關系,你真的不用這么可憐我。 有生以來,我第一次覺得孤寡也是一種罪孽。 社恐差點發作的煎熬到目的地,我飛速跟她道別逃進醫院大門。 周末的門診大廳烏泱泱全是人,熱鬧的如同菜市場,乍一看都是男男女女結伴而行,我突然理解司機為什么同情心泛濫,在這里,單獨行動的我確實像個奇葩。 站在門口迷茫地環視兩圈,遵照記憶里以前看病的流程,默默抬起頭,從指示牌上尋找掛號窗口的方向。 牌子上箭頭標的不清晰,沒有準確指明出方位,我辨認半天無果,索性前后左右一瞥,轉身走向人群最集中的區域,排到隊伍末尾。 接下來是無聊的排隊時間,我打開手機不停刷朋友圈,只用余光關注著隊伍的動靜,空一截我就前進,被擠到我就后退。 排到一半的時候仰頭舒展脖子,閉著眼睛休息片刻,睜開眼我看見他們都拿著身份證和預約單,回過頭一瞅,自己卻兩手空空,我后知后覺的摸摸口袋—— 哦豁,沒有錢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