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躺在會所享受一整套的全身按摩,我舒服的眉毛直哆嗦,給我按摩的小姐姐手掌超級軟,一陣一陣的碾壓著關節,有一種極致酸澀卻異常舒服的感覺炸開來,酥酥麻麻涌遍神經,將一身的疲憊都驅散。 我舒出一口氣,只覺現在的自己快樂似神仙。 胖子他們好歹是顧及我在場,點的技師都是青年壯漢,我們穿著會所提供的休閑服,并排躺成一溜香腸,小哥和木安推拿的場面非常夸張,因為他倆比常人更受力,我看給他們服務的技師青筋都快爆出腦門,下手一次重過一次,盤來盤去跟揉面團似的,木安還慢悠悠問怎么沒感覺,不如用腳踩等云云。 “瞎子他老人家又干嘛去了?天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想跟他扯皮都找不到人影。” 胖子喝著可樂,舒坦地瞇起眼睛。 小花沒有做任何項目,只簡單蒸蒸桑拿就穿著寬松的衣服出來躺,他在按手機,面頰映著屏幕花花綠綠的光線,聞言掀起目光看了看胖子,又低回去,答道 “聽說在川西,金沙江一帶,正調查當地的民情和傳聞,好像牽扯上一位隋末的草根皇帝,總之挺復雜的,他目前沒什么頭緒。” 盲塚就在川西彝族群居的一片區域,胖子應聲,然后我聽到天真被掐的嗷嗷直叫:“輕點,輕點,我不是那倆變態,不要往死里按。” “是該輕點,他腎虛,容易按厥過去。” 最近木安接過和天真打嘴炮的大旗,時不時就要嘲諷他一兩句,被懟更是立馬反唇相譏,一秒都不帶慢的。 天真翻個白眼:“你他娘才腎虛。”微微一頓,又對我道:“多管管你弟,最近他老跟我沒大沒小的亂跳,懶得理他還蹬鼻子上臉,他不知道按名分我也算他長輩嗎?” 木安就呵呵:“厚臉皮要是能升輩,胖子都能當你爺爺,況且你懂不懂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有打嘴炮的功夫,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還債。” 哦對,之前為還新月飯店的債,他和胖子拆東墻補西墻,如果我和小哥夫妻債務共享,在座各位,都是我們四個的債主。 果不其然,講到錢天真就萎,他冷哼一聲,轉過身不看木安,叨叨著他有錢就擺臭架子,等哪天自己發財肯定用現金甩他一臉,還得是換成鋼镚的那種。 胖子聽到木安端著譜兒,也有點按捺不住,忍不住發聲道書上講的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讓他別因著一時的高矮狗眼看人低,反被冷嘲熱諷他們老不知丑,都能做少年爹的年紀還來碰瓷。 木安陰陽怪氣技能點滿,胖子聽得大怒,一拍躺椅就要坐起來,嚇得按摩師往后一跌,差點一屁股坐地上,他罵罵咧咧道什么碰瓷,男人三十一枝花,四十花中花,有種木安一輩子二十歲,不邁中年的坎兒。 “我三四十歲肯定不到處蹭飯。” 木安吵架特會戳痛點,胖子被他踩中尾巴,抓起身上披的浴巾就丟過去:“你丫水仙不開花,跟我裝蒜是吧,兄弟的飯能叫蹭嗎。你懂個棒槌,他奶奶的,今個兒我非得讓你知道什么是你媽打你,不講道理。” 我有時候是真服胖子,不管什么場合他都能記得一堆歇后語和罵人俚語,張嘴就來,還都應用的十分合情合理,不像我一吵急眼就會硬生生梗住,等完事后才思如泉涌,接著就后悔莫及,晚上甚至會氣的睡不著覺,總覺得自己能發揮的更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