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等我們悠閑走過去的時候,胖子正怒氣沖沖地壓著千軍萬馬,屁股結結實實地坐他身上,拿著襪子的手被小張哥格在半空,離千軍萬馬的臉不過毫米。 千軍萬馬臉色漲紅,讓襪子熏的直翻白眼,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仿佛已經心如死灰。 天真和瞎子一左一右站著看戲,幸災樂禍的不能更囂張,只是師徒倆都一身的淤泥爛葉子,像在泥潭翻滾過的土狗,天真其實還好,臟歸臟,但沒受什么傷,胖子就頭上蹭破點皮,真正讓我大跌眼鏡的是木安。 “你——”我看著眼前臟兮兮的泥猴兒,以及他脖子和下顎暗紅色的血痂,頭發凌亂,沒看到明顯傷口,卻有血漬侵染過的痕跡,最嚴重的是手臂上有條長口子,像是硬物剌出來的豁口,還在往外冒著血珠,非常猙獰。 胸口如同被一團棉絮堵住,我剛消下去的火氣騰地又升起來,轉頭怒不可遏地望著小張哥,心跳突突砸在耳膜上,要不是胖子還杵在面前,我絕對閃現過去一巴掌呼死他倆。 小張哥正跟胖子糾纏不休,見我忽然大怒,一時不明所以,木木地望向木安,面色閃過一絲訝然,緊接著就看回我,大聲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弟弟自己受的傷,跟我沒關系,真的!騙你我出門被車碾成蝦條!” 木安老實巴交地看向我,語氣飄忽:“對,跟他沒關系,路上的坑和底下的竹箭確實沒寫他倆名字,是誰呢?可能是山里的有緣人。” 坑? 竹箭? 張海鹽你是水里的王八要翻天!是我太給你臉,讓你在我雷區轉著圈蹦迪。 眼神如果能殺人,現在的他倆早已化蝶飛,我呵呵一聲,小張哥顧不上胖子和千軍萬馬,飛速往小哥身后一縮,急切道:“族長,你小舅子在栽贓陷害,你知道我一向有分寸的,他在演我!你勸勸夫人!” 小哥淡淡瞥他一眼,沒吭聲,胖子坐著千軍萬馬,樂呵呵道:“翻譯一下,他不知道。” “誰說謊誰王八蛋好吧。” 小張哥的狡辯簡直以假亂真。 雨后的森林,樹木都呈現出極其鮮艷的綠意,像重重潑灑在山間的綠色顏料,凝露墜到葉尖,滴在苔蘚上,被迅速吸收,天真嘲弄般一看小張哥,回頭向瞎子道:“他戲不錯。”黑瞎子鄭重其事地點點頭:“他水壺混著土彝燒酒,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你好好學學,日后留著騙小姑娘。” 天真晃晃頭:“我有良心,不當雙面人。” 陰陽師徒上線,小張哥一臉的有苦難言,只能愈發縮緊身子:“我真沒有。” 頓一頓,他向木安苦口婆心地勸道:“木安,四舍五入咱們都是親戚,前面坑你是我不對,我認錯,保證下不為例,以后你就是我親小舅子,我們化干戈為玉帛,友誼長存,有明器我都給你,百分之百關愛晚輩。” 半晌見木安不為所動,小張哥一跺腳:“族長都不和我計較,你要不要跟我死磕下去,而且我跟你姐干起架來,對你有什么好處,真沒必要,男人格局要大。” 木安轉頭看著我:“樂樂,他威脅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