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枯水期的溪流實在漂亮,細小的礦石在水中閃閃發光,傍晚的夕陽灑下,金色的浮光透出五彩質感,流光溢彩的如同瑤池一般。 我問過胖子自己厥過去多久,感覺一覺睡完好像不止七八小時。 活動手腳,身體復蘇的疲倦席卷四肢百骸,從骨節到肌肉似乎都是酸痛到發苦的,腦袋更是沉重,像是裝在脖子上的石膏雕像。 胖子斜看著我:“你是真謙虛,從你回來到你醒來,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小時,你要是加點勁,可以睡到二十四小時。” “……過獎、過獎。” 我們并肩走在小溪邊,沿著水流的方向一路向下,路上有瞎子他們的記號,而溪水是筆直的,沒有分叉,路不難走,只是要防著猴子出沒,不過胖子告訴我,他們中毒后黑瞎子和千軍萬馬倆人氣得不行,端上槍支彈藥就沖進森林里,要一窩端猴子的老巢。 千軍萬馬的火龍噴包包人噴不中,噴猴子還是一噴死一片的,他倆兇殘的就像黃鼠狼進雞窩,是硬生生從猴群中殺出的血路,才跟我們碰面,當時的小張哥腦子不清醒,瞎子本來不會管他吐幾口痰,一手刀砍暈就完事,他點背就點背在趕上瞎子正殺紅眼的時候,看到他跟老六似的,脾氣就沒收住。 “他一巴掌差點扇歪我的臉,真的,沒殺妻奪子的仇都干不出來,他有必要嗎,嘶——臉疼,我要是毀容,他得負責給我養老。” 小張哥通過調整嘴里的東西,墊著舌頭,口音變成間歇發作,不然胖子老笑話他。 聽他怨聲載道,我剛要質問他踢我一腳怎么算,余光瞥到走在最前面的小哥,想想他聽到估計又要體罰小張哥,現在不是整內部矛盾的時候,千回百轉的念頭走過一遭,我最終還是沒下他面子,默默地閉嘴。 火紅的太陽漸漸落進地平線,天空被夜色染成黑紫的奇異色彩,點綴著許多微微閃爍的星辰,銀輝籠罩下來,與溪水交疊出瑰麗的彩光,走在我身側的小張哥是讀心高手,一看我什么眼神就知道我在想什么事。 見我沒有罵他,不知是不是欠的,欲言又止地看看我,最終不好意思地輕咳一下:“你有沒有受傷?”我“哦”一聲:“你沒眼睛看?” 被懟的小張哥出奇沒還口,而是又殷勤地問我一遍,我瞪著他,心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立馬冷聲呵呵:“當然有,我背上的淤青,狗看到都要夸你更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