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不知道劉喪是怎么跑上去的,目測高度在兩米出頭,他自己好像毫無知覺,除去失血過多的虛弱,沒看到其他的外傷,但是耳朵流血流的非常嚴重,看得我都替他疼起來。 “劉喪?”我輕輕地喊他:“你還有意識嗎?” 半晌后他還是躺在上面,紋絲不動。 照明彈的光已經亮到尾聲,我放棄用語言跟他交流,只當他是昏的,趕緊固定好礦燈和手電,保證光源的充足。 活動前正要再最后喊他兩聲,我發現他眉頭的陰影有微小變化,像是蹙的更緊,又像在細微的顫動,總之是不怎么好的樣子,看上去痛苦萬分,卻在隱忍。 我一瞧勢頭不妙,顧不上其余有的沒的,卸下累贅的裝備,踩住最底下的格子就想爬上去,結果一急容易出錯,我不小心踩到嵌在墻里的老兄身上,腳下一滑,干枯的骨頭馬上被我踩的稀巴爛,身軀嘩啦啦的碎成渣,頭骨滾出去,晃兩下,緩緩停在邊上。 空洞的眼眶就剛好正對著我。 縱使千錘百煉的我,踩碎人家骨頭架子,還被當事骨盯著,心里還是有點不得勁。 我看看頭頂上耳朵淌血的劉喪,只能稍微一鞠躬,對骨頭老兄道:“不好意思,是我冒失,雖然你我不相識,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趕著救我朋友,功德我分你一半,你別在地下咒我,阿彌陀佛,大慈大悲。” 不曉得念佛有沒有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他還能現在起尸咬死我不成,大不了在閻王爺跟前告我一狀,等我百年后再跟他掰頭。 越想我越理直氣壯,腳上繼續著向上踏,然而有的事可能真就是經不起念叨,我踏出才兩步,“咔噠”一聲忽然靜幽幽地響起。 我立刻直起背脊,渾身一凜,有股寒意在后腦勺游走,一根細細的絲線在腦中牽動著神經,我聽見聲音正好在我身后,因著環境安靜的落針可聞,任何異聲就像被喇叭放大無數倍,清晰到我聽得出是顴骨的凸起處輕磕在地上,聲響才會悶中有脆。 汗流浹背已經無法形容此時我的感受,直覺告訴我不能回頭,救劉喪要緊,于是我一咬牙、一狠心,不管會不會踩到新的骨架子,利落兩步踏在墻上,腳尖繃直,往上狠狠一蹬,躍起近一米,手立即夠到劉喪的大腿。 他骨頭是僵化的,不知道在墻上站立多久,我自認為力氣雖然不如小哥和胖子,但比沒有訓練過的正常男人要大,劉喪不胖,在同齡人中是偏瘦的體型,我抓住他腳踝,下墜的同時重重一拉,想把他從墻上拉出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