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不知道天真是哪來的信心,總之玉璧飛來的速度根本不給我時間思考,現在我面臨的選擇就是接住玉璧也會接住蟲子,不接玉璧它倆就會一起摔稀碎,蟲子有概率不會死,玉璧肯定會碎, 天真目前是舍不得這六千萬的,而且這六千萬也沒發揮自己的用處,萬一后面還有需要它的地方,我們白花錢,還沒用到實際。 我不是不心疼錢的傻大款,六千萬,拿來揚風里都能吹的我懵逼,我至今還記得當初點天燈的場面,萬眾矚目的點燈位,我倆跟琉璃孫扯頭發打來的戰利品,聽一聲響,好奢侈。 眼見無法可想,我只得沉下眸光,想著先接下再思考考慮后面的事,看準玉璧劃過地拋物線,我閃電般躍起,凌空翻身,伸長手用手去撈玉璧,斜里忽然刺出一道銳利地喊聲:“吳邪!右上兩點鐘方向,四十五度角!” 天真的名字出現,我腦子就會自動屏蔽剩下來的話,因為跟我沒關系,我只要關注眼下就可以,右手順利勾住玉璧上的紅繩,卷起手指收攏玉璧,急嘯的風吹動額發,拂上眼簾,纏繞在睫毛上,灰色的陰影輕微晃動。 從發絲的空隙間,我看到自己離墻壁已經非常近,無路可進也無法后退,身后卻有凌厲地刀鋒貼地急行,以雷霆般的疾速追來。 我心里大罵臥槽,伸直胳膊撐住墻壁旋風般轉動身體,在空中翻轉成我這輩子都沒轉過的角度,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骨骼可以迸發出如此響亮的聲音,而壓迫骨節的成果立竿見影,我在瞬間翻離本來的跳躍軌道,用肩膀砸到地上,向前滑出一條激飛的灰浪。 多痛是不用贅述的,我才砸地上,冷硬的刀光疾馳飛過,卷著幾乎能看到風形的氣流,裹住飛行的蟲子,沒入墻壁的骸骨之間,無數碎屑和骨頭渣子飄落下來,淋的我滿頭。 一切硝煙終于塵埃落定,在我們偶爾發作,卻意外及時的默契里。 在短短的幾分鐘里,我感覺自己疲憊的像幾十天沒睡過覺,腦力和體力都被榨的一干二凈,劉喪看天真一刀命中,訝然地回頭一瞟他,馬上就撿起地上的破包,咣嘰咣嘰跑過去,踮腳堵住墻上的破口:“我認真聽了,只有這后面的縫隙直通頭頂,不會轉回來。” “那你很棒棒。” 天真從煙塵彌漫的暗處走出來,喘著粗氣,咳嗽時胸腔律動的極不規律,面上是不健康的白,但是比劉喪的蒼白更有血色一點。 肩上的傷又開始滲血,我好歹是在場狀態最好的人,沒心思管自己,我起身走過去接替劉喪的位置,用力往里頂一頂背包,轉頭讓他剪開我撕下來的秋褲布料,打成結塞在縫隙里,確保沒漏邊,別讓蟲子殺個回馬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