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覺得天真的猜測有點無厘頭,沒什么因由,完全是在聽劉喪的胡言亂語瞎猜。 劉喪還在翻來覆去地流汗,燒沒有退,看到他受盡苦楚,我落在他肩頭的手一停。 腦里驟然燒起沖天的火光,濃煙滾滾,席卷著沖向不遠處的房屋,不知哪襲來的寒風鉆進衣縫,讓我莫名生出一陣陣的雞皮疙瘩。 無名的直覺告訴我,天真或許是對的。 我倏地一激靈,只覺得天靈蓋都是麻的,我坐直身體:“為什么?是誰要燒死他?” 天真看我的神色就知道我已經相信七八成,勾起地笑弧十分篤定,目光轉到劉喪身上,看到他汗濕的額發,凝住一會,變成悠悠地長嘆:“我哪知道,我只能分析,又不能讀心,真相只有劉喪才清楚,不過嫌疑人多半是他繼母,動機不明,他是純純的受害者。” 我以前看犯罪電影,最怕看到的字就是根據真實案件改編,會直接影響我的觀影體驗,我口味十分清淡,看不得過于獵奇或是有虐殺手段的片子,鋼之煉金術師的合成獸曾經看得我徹夜難眠,如今還是一大心理陰影。 縱火不算特變態的殺人手法,可是被害人牽扯到我認識的人,感受又不同。 我沒經歷過失火,無法跟劉喪感同身受,看他深陷噩夢,牙關在嘴唇上咬出一條深深的印子,只覺得好造孽,甚至就此對他繼母產生強烈的不解。我想象不到,有啥必須的理由,能讓腦子正常的成年人對小孩子下手。 我看著他牙齒咬的咔吱作響,問道:“要不給他咬點別的東西,這樣容易咬到舌頭。” 天真湊過去一看,用手戳戳劉喪的嘴巴,他繃的緊實,天真沒戳動,點頭:“你建議的在點子上,不咬舌頭,崩他幾顆牙也夠他受的。” 聽他同意,我立刻動手纏起紗布來。 其實從剛才開始,我腦子一直陷在沖天的火光里,鏡頭還跟電視劇似的,離房子越來越近,幾乎就要照出窗戶上劉喪絕望的神色,我需要其他事來分散注意力,停止循環。 纏好紗布用醫用膠粘上,做成類似玉米棒子的形狀,我想咬著試試口感,但顧忌著跟劉喪男女有別,又沒危機到那份上。 我望著天真,他看一眼紗布棒子,看向我時就露出真是倒血霉的眼神,奪過去用力一咬,丟給我時敷衍地像海王在跟備胎聊天:“沒問題,鱷魚的咬合力都能頂得住。” 一聽就在閉眼吹,我用眼橫他,天真就當沒看見,自顧自去抬起劉喪的脖子,摟進臂彎里,他腦袋剛好枕在天真的胳膊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