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全面禁煙還是針對我禁煙?”吳邪十分故意地又吐出兩口白霧:“樂樂,我以為咱倆的關系是可以跨過官階的,你現在好兇。” “……如果不是才下駕駛室,我一定罰你。” “好的長官,謝謝長官。” 吳邪混不吝地對樂樂嬉皮一笑,并沒有他口中的階層區別,兩人走入升降梯,過往的人都向他們微微頷首致意。 駕駛員在環太平洋聯合軍防部隊的地位非常特殊,他們是部隊中最稀缺的一類人才。 能駕駛機甲獵人的候選人寥寥無幾,往往是百里挑一,還要篩出一部分不適合神經系統的偏激人群,適配雙人駕駛的另一人選。 由駕駛員一躍而上成為官員的人更是罕有,木樂樂就屬其中。 她是一代機甲唯一存活的駕駛員,有長達八年的作戰經驗,她隸屬的香港二號灣區,八年間從未淪陷,堪稱海上永不熄滅的燈塔。 其實早在三年前的戰役后,她就可以成功身退,從此居于二線,但是她沒有,依然決定與機甲獵人一起,守衛環海線的安寧。 從升降梯下到基地的生活區域,極簡的金屬拼接,在銜口出銹出朱砂般的銹跡。 蒸汽管道從頭延伸到尾,遇到死路會垂直釘上去,管道常常發出氣體蒸騰的聲音。 一路走到宿舍區,厚重的鐵門一扇連接一扇,兩人正要回到各自的房間,木樂樂像是想起什么,欲言又止地看著吳邪,多年的通感讓他們早已熟知彼此,吳邪點頭笑起來。 “小花干活一向不出岔子,你看中的小哥應該在后勤部了,等會錄完資料,晚飯的時候會去食堂,你要實在覺得思念難耐,我換身衣服就陪你過去。”吳邪假裝看不見樂樂欲怒的雙眼,熟稔地放重音調:“沒事兒,人家面相確實是好看,端的是身如松柏面如潤玉,你春心萌動,人之本能,用不著跟我害羞。” 木樂樂知道狡辯無用,黑著張臉回頭走回自己的房間,“啪”的一下關上房門,吱呀的門軸聲震得吳邪往后一退:“怎么還急眼了。” 吳邪調侃木樂樂算事出有因。 他話中的小哥是他們剛救下來的幸存者,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年紀,身強體壯。 上午的巨獸來勢洶洶,各項體征都已逼近四代的標準,差點突破海岸的十英里紅線。 以他們過往經驗,一旦機甲獵人與巨獸的戰斗離海岸不足十英里,沿海城市勢必會受到影響,巨獸入侵時海潮沖天,翻滾著滂沱的浪花,好不容易被一架機甲獵人壓著死線擊殺,死亡時卻突然釋放出巨大的沖擊波。 二號港的機甲獵人只能緊急出港,以身軀為城墻,盡可能的阻止海嘯肆虐。 地面上在緊急疏散城中的居民,一時間墻到房塌,玻璃震碎,處處都是涌動的人頭。 汽車連環追尾,冒出烏黑的尾氣,寧靜許久的二號港再度迎來天災地變。 混亂間墻壁塌陷,七零八落的疊成積木,碎石飛滾,解雨臣所屬的機甲巍峨如山,死守著城際中心,無人的廢墟處忽然輕輕一動,解雨臣竟看到有個少年從縫隙中鉆出。 他渾身臟亂,肩膀都有負傷,正頑強地起身,而他身下是一名被嚇到哭泣的小女孩。 當海浪平息后,解雨臣興沖沖地跟吳邪他們分享,還傳給他們當時檢測器錄下來的影像,沒想到樂樂沉吟兩秒,問解雨臣他在哪,最近征兵的如何,還缺人手嗎。 最后少年當場被總港區征納入伍,錄入新兵信息時才知道他的名字是“張起靈”。 “你有沒有問過人家愿不愿意?” 沖完涼躺在床上,吳邪發短信問解雨臣,望著房頂,腦內閃現著今天看見的錄像。 一分鐘后得到解雨臣的回信:“我看她一副為國征兵實際假公濟私的架勢,一開始還委婉地給他畫餅,還好他是愿意的。” “我有點好奇,張小哥到底有多帥。” 然后直至晚飯都沒有等到解雨臣的短信,他拿上鑰匙出門喊木樂樂上樓吃飯,褲兜里的手機就倏然一震,透過泄出的余光看一眼。 備注上是黑瞎子發來的短信,解雨臣是他的副駕駛,倆駕駛員時常互動對通感相容也是有好處的,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不夸張,六座港區,再加上香港的二號次港,我沒見過比他長得更好看的。” 六座港區的所有工作人員加一塊有多少,吳邪都不敢去數,黑瞎子是德國外派過來的駕駛員,曾經參加過歐羅巴戰區的聯合戰役,他看過的人形形色色,經歷的也多,雖然平時總愛吹牛,但吳邪明白他沒有開玩笑。 看著短信,吳邪不禁陷入沉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