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真一發現線索,眼睛立刻亮的跟猴兒差不多,腿盤成羅圈,蓄勢待發地清清嗓子。 “從進盲冢以后,小張哥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一沒看住就想伙同千軍萬馬造反篡位,后來妹子去套話,他應該沒料到是我們的套中套,不會大費周章的撒謊。你們也明白他那腦子,誆人誆一時容易,但禁不住細想,只能用來打突襲戰,不能長久。” 他見劉喪蠢蠢欲動,似乎想反駁什么,擺擺手讓他稍安勿躁:“經過年前在瞎子家那次我就看出來了,他那人就喜歡有事沒事的裝一下,在他自以為能掌控的人或事面前,他是很自大的。我還記得,他當時作妖的由頭是看不爽木安跟我,因寫森林里的獸皮,他認為我三叔在幾十年前來過盲冢,才想清除隊伍中的吳家人,而木安有汪家的死敵buff,更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你們——包括我,之前也都一直這樣信了,沒錯吧?” 天真娓娓道來,眼光閃閃。 洞穴靜到能聽見石礫互相摩挲的聲響,料峭影子映在聳立的石林間,沉靜的深黑似一團厚重烏云,正蠶食著周遭滲透過去的微亮。 投擲的熒光棒還插在火把中,綠色的淡光幽幽而亮,筆直地擴射出去,照出鏤空的各色花影,活像地獄的接引之燈,詭異如斯。 在這種鬼氣森森的氣氛下,天真一臉神秘莫測的笑容更顯幽然,只差沒來一首女鬼哭墳應景,我氣得伸手打他:“說事就說事,笑什么笑,你跟這嚇唬誰呢。” 天真馬上側身躲開,無辜道:“我哪有嚇你,大家都在正常聊天,是你自己膽子小。” “你剛剛確實有點神經病,瞪眼睛聳鼻子的鬼樣子,聲音還壓成公鴨嗓,跟生銹的二胡似的,明顯是故意的。” 劉喪抖抖腦袋,抖出一陣灰霧,不疾不徐道:“還有,我不明白你想表達什么意思,才一副要替小張哥洗白的架勢,跟我可是但是個半天,現在還沒洗干凈,又反過來埋汰他一頓,你故作高深是不是得有個度,他們倆捧場,但我沒耐心,再裝我可就不伺候了。” “你胖爺常言道,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殺法,要學會適應別人的思維,不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更不能想一出是一出,不然說的話一點條理都沒有。” 天真板著臉一通教育,伸手在劉喪褲兜邊摸摸,順勢掏出一根煙,叼上就向我撅起他那個大嘴唇子。 看他裝上天的狗樣,我真是沒氣也要嘆三口,只得側眼看一眼小哥,見他頷首表示沒關系,才沒好氣地吹燃火折子,給天真點上。 一縷白煙在火舌的舔舐中緩緩升空,繞成連環彎道般的軌跡飄散向四周,逐漸削薄。 只聽天真不疾不徐道:“你們想,如果小張哥真的不想我跟木安去,為什么出發前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用什么檔案館有卷宗不見的爛借口,來拖延妹子,他要顧忌的人明明是我和木安,在別人身上瞎使勁干什么。”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