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木安沒好氣瞄他一眼:“尿不濕!” 邊兇胖子,邊聽到黑瞎子解褲子的聲音,伸手捂住我耳朵。 耳膜忽然籠上一層罩子,仿佛棉絮組成的濾網,過濾掉許多雜音與吵嚷,剛才聽來清晰的話語,變為一片模糊的嗡嗡聲。 看著木安和胖子后面的口型,我才知曉那原來是草木灰,在森林燒把明火就有一大堆,可以除臭消毒,在沒有藥品的條件下,也能用來緊急止血,跟天真用過的香灰有異曲同工之妙。 過一陣子,木安放下手,整條甬道緩緩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像是發酵九九八十一天的溜溜梅,又用胖子的臭襪子腌入味,放在風口上,我鼻子立馬就辣了一下。 “瞎子。”天真捏著鼻子,眉頭皺的能織毛衣:“你是專門等我們來,尿給我們聞的?” 深井里有粉末細細撒下的沙沙聲傳來,瞎子應該是用嘴咬著小布袋子,口齒不清:“恭喜你答對了,給你醒醒神,不用謝。” 小哥擰開一瓶薄荷鼻吸劑,走到深井邊上,滴兩滴下去,瞎子大叫:“滴我腦袋上了!” 但并無卵用,清涼的新風氣息立刻充盈在甬道的角角落落,似檸檬清爽,須臾而散。 等先前那股味道被中和的幾乎聞不到了,小哥才拿著鼻吸劑走回來,在我鼻下輕飄飄地一掠,又蘸上一滴,替我揉著太陽穴。 “天真,我覺得……” “不,你不覺得,自己揉。”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