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沒有貿然出聲,擔心會壞事。 想著小哥比我耳聰目明,要是聽見我的動靜,肯定會先來找我。 雖是孤身一人走在空曠的廊道,卻沒覺得緊張,但兩旁呼啦啦吹上來的風冷的徹骨,沒有取暖的火堆,縱使套著一件厚厚的沖鋒衣,能隔絕大部分水汽,我還是被漫天寒氣凍的直哆嗦。 石柱一根根延向視線盡頭,立體的雕飾栩栩如生,爪子盤抓著柱子,獸頭高昂,雙目處鑲嵌著亮晶晶的寶石,巧奪天工如同一件精美的工藝品。 我并不關注柱子上的雕畫,草草掃視兩眼就會筆直越過,心里計算著前進以來的距離,約摸一公里開外的時候,腳步逐漸放的輕緩起來。 寒涼逼人的空腔大路平坦,卻幽深莫測,仿佛山體里憑空而出漆黑的山洞,張著碩大的洞口等待獵物降臨,我搓搓胳膊,想要搓走跗骨的涼氣,同時目光不敢松動,監查著四方。 小哥走過什么地方,除非是他故意,否則一般而言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我繃著神經,環顧而過,攥緊脖子上懸掛的哨子,準備一有不對就吹哨。 九龍石柱眼看已然排到末尾,最后壓軸出場的瑞獸是螭吻,又稱魚龍,因為形象類似于魚和龍的結合體,也是唯一沒有繞柱而上的神獸,而是一整條碩長的魚尾從頭頂直立下來,龍頭吞咬著柱頭,尖牙利齒,胡須飄逸似絲蘿。 螭吻自古用在建筑上就多以吞脊的模樣登場,現在直挺挺的插在兩邊柱子上,龍頭魚身,很像兩串烤魚,我看的有點餓,才想起自己竟然沒吃點東西就跑了,著實失策。 我努力縮著肚子,盡量不讓里面沒出息的咕嚕聲外放出來,拿著手電筒,光束均勻的鋪在地上,心想龍的兒子已經生完,再走五六分鐘總該到頭了。 數著步子走到下一根石柱該出現的位置,我抬起頭,確實沒看到第十九對石柱,只在道路中央有一尊特別大的石像,我把頭仰到最高,都不能完全看清石像的模樣。 我走過去,舉高手電,石像的底座是團團烈火,光焰沖天,火舌的尾端卻又逐漸跟祥云纏繞在一起,一條龍尾在云中若隱若現,我也沒感到意外,曬完兒子曬曬爸爸不過分,于是不打算逗留,只程式化的揚起手電,想要看一眼就走。 光線流轉,籠罩進大半的石像,隨著光圈增大,石像的真身也漸漸顯露在眼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