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被小張哥嚇破了膽的我飛速遁回天真身邊,拉著他邊往回爬邊告訴他我遭遇的命懸一刻,神色飛揚又手舞足蹈。 然而才剛叭叭到小張哥的邪魅一笑,前方就傳來輕微的鐵索晃動聲,叮當響動。 一抬頭,只見胖子和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小哥也在往我們的方向爬來,而鐵索上原本附著的爛肉已經剝落一半,濕潤的肉塊正在迅速干枯,像失去生命力一般。 小哥臉上蹭著灰,身上也不怎么體面,粘著不少粘液和塵土的結合物,猶如一塊塊濕軟的泥團,胖子聽我剛剛還在嘰里呱啦的抱怨,現在一言不發,只會瞪著眼打量小哥,問道:“咋了,海燕又犯什么錯誤了。” 天真也聽到云里霧里,跟著追問我。 我看著小哥靜默而探究的眼神,猶豫片刻,更加囁嚅和搖擺不定。 在狀告與不告的兩難間,天真覺出端倪,哈出個腦瓜崩對準我:“你想明白點,枕頭風該吹就得吹,受委屈憋著難為的可是自己,先禮后兵咱們禮完了,他再不長眼就是純找死,不用跟他客氣,再者你越是助紂為虐,只會讓他越挫越勇,我們不主張溺愛教育,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條件反射就去躲,不料天真早有防備,伸出另一只手“咚”的就彈我額頭上,力氣不大,但天真以掌握多年的彈腦瓜崩經驗,彈完聽上去脆響脆響的,跟夏天彈西瓜似的。 小哥默默瞥向天真一眼,胖子立刻會意地對我道:“看到沒有,天大地大媳婦最大,小哥絕對的立場正確,你還琢磨什么,打小報告直接干他娘的,老子忍他很久了。” 我想了想,感覺確實沒什么必要再忍耐那個傻子,人家把坑挖到我門口就差逼著我跳下去了,前前后后我們給他多少機會,軟的硬的全都用了,敬酒罰酒也全讓他喝了,我們是開農家樂的,又不是開巴黎圣母院的。 既然他不領情,最多告黑狀的時候少添油加醋一點,不抹黑他,算我大發善心。 于是我們去到斷崖的路上,我努力克制自己不用盡一生學會的所有臟話罵他,公平客觀描述我剛才的所見所聞。 半個字沒落下,當然半個字也沒多,最起碼關于主觀猜測他想弄死我的部分沒有,我擔心胖子個暴脾氣聽完會抄刀上去跟他拼命。 在過程中,我一直聞到若有若無的水銀味兒,循著氣味看過去,才發現是從小哥的黑金古刀上發出來的。 上頭沒有殘留水銀,但估計是被他用來當攪拌棒了,他也會刻意的把刀朝向外側,并遠離我們,保持在可以聽見說話聲,又不會過分靠近的距離。 等我說完,胖子果然就炸了,撩起袖子大罵:“媽了個缽缽雞,老子看他是在墳頭蹦迪用棺材板唱ktv,給他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是不是沒把他假牙扇出來他以為老子在跟他開玩笑?等會兒你們誰都別攔著,老子要跟他好好碰一碰,今天不讓他在地上數清楚自己幾顆牙,我他媽王字倒過來寫!” 又來了,經典老番,王字倒寫。 重溫舊夢的我們已經勸都不勸了,小哥率先跳上臺面,剝開來抱他大腿的劉喪,回頭伸手來把我們一個一個拉上去。 上面的清掃工作進入到白熱化階段,我們三個傷患就沒跟著湊熱鬧,胖子拿著把大砍刀跟小哥氣勢洶洶去了,我覺得他肯定是把豬籠草當成小張哥的臉了。 接下來我們仨坐在下面,細細跟劉喪講小張哥的惡行,對他我就沒那么多顧忌,什么揣測才想一股腦都丟了。 沒想到劉喪聽后并不意外,只一臉感嘆道:“一樣米養百樣人,他們倆看上去和善友好,跟我還親親熱熱的,背地里卻這么不當人,真白費我偶像的同款姓氏。” “張是大姓,你去電線桿子上看征婚廣告,有五六個可能都姓張。” “這怎么能一概而論,他們跟小哥同宗同族,比撞姓的當然更有牽扯。” 不知道是不是我拿劉喪當小孩多了,總認為他聽過后的反應得比胖子還大才正常,劉喪看我不解地盯著他,沖我神秘地眨眨眼:“你猜黑瞎子是怎么過去的。” 我“啊”一聲,立馬恍然大悟。 怪不得瞎子來的那么及時,小張哥剛威脅完我他就來給我撐腰,原來是背后有小喇叭通風報信。 我當下感激地一拍劉喪:“大恩不言謝。” “別,你還是謝謝我吧,我現在有點心塞,想聽幾句彩虹屁開心一下。” 好耳熟—— 這似乎是我倆第一次下南海王墓時的對話,當時我們還不熟,我總是懟他。 記仇的小氣鬼,合著我真心實意跟你道謝,你跟我在這玩首尾呼應。 第(1/3)頁